风速很快,我无法睁开眼睛,沙子打在脸上,就像用羊鞭抽打一样难受。
接着,我感到有些窒息,然后便感觉有些站立不稳,只得用外套蒙住头,方才感觉到好受一点。
呼吸没有问题了,我却无法站立,而风裹挟着沙子,打在我的身上,浑身上下都疼痛不已。
我自己还能控制,可是身边的头羊和羊群,却撑不住了,它们先是挤成一团,试图能抵挡那猛烈的风沙。
中间的羊倒没事,但四周的羊无遮无拦,很快就坚持不住了,尤其是站最前面的头羊,由于受不了风沙的扑打,只得掉过头,将头对着羊群,徒劳地抗争了一会儿,头羊独木难支,只能顺着风跑了。
其它的羊,听到那磁性十足的铜铃声后,立即溃不成军,全都向来时的方向跑首发
我无法睁开眼睛,听见铜铃声越来越远,开始意识到了不妙。情急之中,我索性用双手抱着头部,向沙丘下面滚去。
下了沙丘,风倒是小了,沙丘顶上的沙尘,却被风卷了起来,铺天盖地地砸向我和羊群,受到袭击的羊群,跑得更快了。
铃声还在远处响动,我赶紧爬起来,循着声音追去,跑了一会儿,由于呼吸加快,我又变得呼吸困难,只得放慢了速度,任由铜铃声远去。
因为看不见路,我摔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爬起来后,铜铃声已经杳不可闻,我只得继续沿着先前的方向,继续向羊群追去。
离开沙丘的阻挡,狂风又吹得我难以站立,但想到羊群,我还是硬着头皮,艰难地挪动着步子。
后来,我摸进了一个红柳丛,由于风沙越来越大,我只得停下来,将身子俯卧在红柳丛里,来躲避肆虐的沙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