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感冒了,声音有些哑的厉害了。
书阮在心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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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了自习课。
书阮准备回去了,跟着乔妮并肩走出学校,乔妮的爸爸来接她,高一的时候很多父母不放心,加上晚自习放的晚,书阮在路口等了两分钟,司机开车过来,上了车,司机微笑着,“小姐,抱歉,前面修路,我来晚了。”
书阮笑着,“没关系的余叔。”
回到了家里,书阮跟余叔挥了挥手,余叔住在书家后面不远,是书阮的父亲书竟威的司机,每天都会接送书阮放下学。
书阮回到了家。
母亲孟亚琴走过来,接过了她的书包,“今天跟你温姨一起逛街,给你买了两条裙子,以后你也别总是穿长裤,天气还尚温热,穿长裤很闷。”
书阮点着头,“我知道了妈妈。”
“好了上去做作业吧。”
书阮在楼上做了一会儿作业,其实她的作业早就做完了,她在等着,等了十几分钟,手机响了一下,是一则号码,她虽然没有存,但是早就很熟悉了,她接了,那端少年声音沙哑,“下来。”
书阮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很害怕。
怕书竟威跟孟亚琴发现。
但是越来越多的次数,她渐渐的胆子大了很多,走下楼梯,“妈,我去一趟小花园,我把熊童子搬上来。”
孟亚琴在书房,“去吧。”
书家是个三层的小别墅,位置在晏城富贵的地段儿,下面有一个小花园,平时都是阿姨在打理着,里面种孟亚琴喜欢的花,还有书阮的几盆多肉植物,她穿过小花园,打开门,光泽温润的月光下,少女猫着腰走出去,浅粉色的睡衣睡裤,原本在学校里面高高扎起来的头发此刻也温柔的披在了肩膀上。
她走在路边,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短t的少年靠在不远处的路灯上,清瘦笔直,如同一颗坚韧笔挺的松树,路灯下一张偏白的面孔,狭长的双眼,鼻梁高挺,整个人靠着路灯杆透着一股子慵懒气息,书阮小声喊着,“沈断。”
沈断转过头来,书阮小跑着过去,他瞳仁有淡淡光泽,“别跑,慢慢走。”
书阮笑了下,“我腿没事。”她摊开掌心,“试卷呢?”
少年的头顶是明晃晃的路灯,明亮而晕黄的光线下,把他面部棱角温柔的切割,他低头看着那个才到他胸口的女生,弯腰,视线与她平齐,勾唇慵懒的笑了笑,声音哑着,“是谁说,不认识我的,嗯?”
他挑了一下嗓音。
眼皮淡淡的抬了一下。
书阮眼睛眨了眨,看着他鸭舌帽下的深棕色瞳仁,少年的忽然靠近,身上浅浅草木清香突然冲入她气息中,书阮脸颊有些不自然,“我”她有些没有底气,伸手推了他一下,“你还写不写作业了。”
沈断抬手,将搭在臂弯里面的职高校服披到了书阮头上,女生细细的叫了一声,不满的露出头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少年的眼底露出笑意,然后将书包里面的试卷拿给她。
夜风并不算很凉,但是十月份的天气穿着单衣在外面站久了,还是会有些冷意,校服上带着点烟味,不算难闻,沈断很少抽烟,起码在书阮的视线中,他很少抽烟,但是书阮也知道,他应该也抽的吧,但是不会很凶。
书阮鼓了一下腮,“一个高二的经常让高一的给你写作业,沈断,你要不要脸了。”
或许没有那个高中的学生敢这么说他,如果别人说沈断要不要脸了,或许少年眼底会笑着充满锐气,但是面前的女生不同,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眯成了浅月牙,嗓音很轻很软,从来不会嘲讽的看着他。
他‘嗯’了一声,清瘦的背脊靠在路灯杆上,“不要了,我这不是提前让你熟悉一下题,等到你高二的时候,就直接能培养你做高考题了。”
书阮将衣服递给他,不跟他贫嘴了,她出来有几分钟了,怕回去的晚了,孟亚琴会找她,她说,“那我回去了,明天我把试卷放在老地方,你记得去拿。”
“嗯。”
书阮转身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来,“沈断,你是不是感冒了。”
她从睡衣的兜里摸出了两盒药,“这个是消炎的,这个是治感冒的,咽痛流鼻涕咳嗽都可以。”
她听着沈断今天说话声音比平常哑很多。
看着沈断的脸,白调的肤色,头顶路灯光芒炫耀,她眼前有些晃,衬的他的脸,脸颊有一抹不正常的颜色,书阮伸手,踮起脚尖来,掌心碰触到了他的额头。
触手滚烫。
少女眼睛瞪了一下,“沈断,你在发烧。”
少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女生柔软的手指仿佛是一抹清泉,仿佛将他这个人融化,他背脊有些僵硬,唇角懒散的笑容慢慢的凝住,女生穿着粉色的睡衣,一张脸稚美漂亮,头发漆黑柔顺,柔软的带着担忧,她太干净纯粹,担忧也明晃晃的写在眼底,见他不回答,书阮说,“你发烧了沈断,你吃药了吗?”
过了几秒。
少年直起背脊,压制住眼底浓稠的颜色,他慢慢的将视线从书阮的脸上移开,声音暗哑,“嗯,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了~
这本挺短的,青梅竹马日常向小甜文,清新带你过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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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小仙女们能一直陪着南风~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