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不气坏还有谁在乎,我的儿子,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身子有了起色,现在又出了意外,呜呜……”柳媛拿帕子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嬷嬷在一旁看的心酸,也默默地抹起了眼泪,屋里的丫鬟们个个屏气敛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摆设,千万不要被夫人看见,她们早就习惯了,自从江流失踪之后,夫人总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先是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之后就开始哭,哭过之后,就拿她们这些小丫头出气。
“嬷嬷,你说江思权怎么会同意让江淮回来呢?难道他不怕江淮克他吗?他可是怕死的很啊。”柳媛哭了一会,想到小厮刚才和她回禀的事情,和身边的嬷嬷说道。
“夫人,他怎么可能不怕,他现在这是亏心事做多了,特别怕因果报应,您没听小厮回来说,江思权要再找一个懂相面之术的人,和韩先生一起去看看江淮的面相有没有改变吗?所以这事现在还做不得准。”
“退一万步讲,就算江思权想让江淮回来,江淮会不会回来还不一定呢?”嬷嬷一脸嘲讽的说道。
“嬷嬷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柳媛听了嬷嬷的分析,终于可以冷静分析了。
“夫人,您别太伤心,觉能大师都说了,少爷的命和江淮的命是绑在一起的,你看现在江淮没事,少爷肯定还活着。”嬷嬷见柳媛情绪平复下来,连忙劝道。
“我知道了,嬷嬷,就是一日没有小流的消息,我这心就一日不安,你说到底谁抓走了我的儿子,他们要银子还是要权势都可以,把儿子还给我,我都可以帮他们办,江家不行,我还有柳家,凭我们两家的势力,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呢?可是他们就连一封信,一个口信都没有,我要赎人都没有门路。”
柳媛说着又要哭起来,嬷嬷连忙转移话题道:“夫人,其实老爷要想把江淮认回来,对您也不是没有好处。”
“什么好处?嬷嬷你快说?”柳媛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声催促道。
“夫人您想啊,江淮现在是探花郎,又在翰林院做事,咱们身为隔房的亲戚,对他的事情自然插不上手,与其放任他在外边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不如将他放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您是他的嫡母,如果您想对他做些什么事?只用一个孝就能压得他没有反抗之力。”
“而且我听说江淮十分宝贝他那个妻子,到时候后院在您手上,您要磋磨个庶子媳妇,谁还能出来阻拦,这样一来,可比折磨江淮更让他难受。”
嬷嬷阴沉着声音,给柳媛出着阴狠的主意。
柳媛一听嬷嬷的话,眼睛一亮,她兴奋的说道:“嬷嬷你说的对,只要江淮敢回来,我绝对让他悔不当初,探花郎又怎么样?我是他的嫡母,他敢对我不敬,我就找御史弹劾他,让他做不成这个官,我儿子现在生死不知,他倒是过得很幸福。”
嬷嬷见柳媛不再纠结江流的下落,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江淮身上,她悄悄的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自己也不用天天操心柳媛的精神受不了,崩溃了。
她可是见过很多后宅主妇,孩子夭折了,人也跟着疯了的,她可不能让柳媛出现意外,否则他们这一院子人可就没有了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