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久久有样学样,会做的也就只有墨明渊爱吃的那几样小食。
她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这是张氏亲手煮了一夜的汤。
热度刚刚消解下去脸上顿时又火辣辣地烧起来。
她咬了一下下唇,硬着头皮,“……这确实是御厨做的,可娘也陪着守了一晚,都没合过眼……”
阮晚轻讽的眼神扫过来,让她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辩白的话。
墨久久强笑了一下,死死抓住了手里的汤盅,眨眨眼委屈,“既然兄长不喜,那、那倒了便倒了吧。”
做足了受尽委屈还得忍气吞声的小白花架势。
呕!
阮晚翻翻眼皮,朝着秦晏将眉峰一挑,陡然,“我的弓呢?”
墨南烛抬眼,皱皱眉,“寻它作甚?”
不是要跟着他学画画?
阮晚抬腿在门板上轻轻一蹬,三两步又走回他的桌边,笑着,“闲着也是闲着,陪你坐这儿太无聊,也是时候松松筋骨了。”
“方才倒了你一盅汤,就送点儿野物给你赔罪,我刚才……可眼见着跑过去了一只白皮的黄鼠狼。”
她笑得愉快,眼里却全是恶意,分明是朝着墨南烛说话,目光却紧紧盯着门口的墨久久,吊儿郎当地将头一偏。
压低的嗓子里全是意有所指。
墨久久让她看得背后一紧,脸上的笑差点儿挂不住。
她又想起了阮晚三年前那石破天惊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