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烛似笑非笑地望她一眼。
学得会?
小半个月下来这人连株草都没能画直,山水花鸟画能学会就怪了。
阮晚撑着桌案俯身凑近了些,撇嘴,“哼,你少小看人,我画山水可能是没什么天赋,但你怎么知道我画人没天赋?”
墨南烛都懒得看她。
她画人若是有天赋,他也不会破天荒地回她一副画了。
可真是苦了老军师受她摧残。
阮晚见他不理她,就凑过去一把抽掉了他手里的笔,笑着,“你看山不看我,山哪有我好看?”
阮晚刚要开口答,她就直接挤了过来,自己抓着笔接下了下半句,“这里,添一个我,你这画才合格。”
她指了指画上近景处的一株青松下,笑着望他道。
语气亲昵地不行。
墨久久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一时觉得手里的汤盅烫得惊人。
她还以为墨南烛会拒绝,却眼睁睁见他无声叹了口气。
抬手便极其自然地在她腰间一搂,将她从一旁拉了过来。
抵在了他和桌案之间,另一只手轻松覆上了她的手背。
隔着她的指握上了笔,引着她贴近到画上,距离近得只剩一指。
他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似的,偏头贴着阮晚的耳背低声,“要学便安分点儿。”
“再半途而废,你明日就别再来找我了。”
他就没见过不开窍成这个样子的学生。
“那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