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笛声……应该夹杂着内力。还好我们离得远,应该不会伤到身体。”简单又补充说道。
黎御天则是听着混杂在笛音中越来越清晰的喊杀声,跳着脚焦急张望:“是谁啊?谁打起来了?谁和谁打起来了?”
简竞世一把拉住他,扭头准备继续跑:“现在不是凑热闹的时候!”
却是很好的趁热闹出走的机会。
简单有些无奈,咳嗽一声叫住他:“可现在,好像是在你家打起来了。”
简竞世:…….
自己的智商仿佛都被黎御天拉低了。
简竞世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准备转身回去。
刚抬起脚,突然一阵漫天花雨从天而降,随后一袭黑衣略过眼角,下一刻简竞世的人就被拎到了醉心轩的湖心亭之上。
此人身手太快,把简竞世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从亭子顶上直接栽到水塘中。还好身后拎着他的人,手很稳。只让他晃了晃,就保持住了平衡。
对方显然目标在他,简竞世盯着水塘边上散落一地的绛红色花瓣,脑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忐忑不安的侧过头,想看看此刻站在他身边这位仁兄到底是何方人士,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遮住大半张脸的绛紫色面具。虽然不至于青面獠牙,却也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有点不妙啊……
“采花贼!这里有采花贼,快来抓贼啊!”黎御天将简竞世心中的不安大声呼喊了出来。
简单则是在最初的措手不及之后,腾空一跃,直冲湖心亭飞去。
熟悉的笛音这下清晰的响在自己的耳边,简竞世登时就觉得腹中翻江倒海,十分想吐。而逐心湖上则是炸开了几朵不大不小的水花,翻起的湖水直接将简单掀到了水中。
“啧。”
身后的面具男好像发出了一声不满,停下了他催吐的笛子,提着简竞世准备往后撤离。
不料刚刚在眼前被打入水中的简单,此刻却从身后的水中跃了出来,拔出剑直冲着简竞世后面的黑衣人刺了过来。
当头一剑的感觉非常不好,简竞世登时闭上了眼睛,一动都不敢动,十分怕被误伤。
黑衣人却没有慌乱,以手中的笛子格开了简单的剑。
然后他左手提着简竞世的衣领,右手执笛,又与简单快速过了十数招。单手应战,竟能丝毫不落下风。
但是如此大的动静,很快就招来了简府的守卫。
黑衣人眼角一扫,看清大致形势,然后就在与简单的交锋中又拎着简竞世几个腾跃,直接退到了简府后门的门椽之上。
再退下去,就要被他逃走了,简单只能一副拼命的架势直接扑了上来。
简竞世被这一通折腾,早就头晕眼花,无法动弹。
眼看简单低吼一声冲过来,再多跑个两三丈就要抱上自己的腰,再不济也能拽住大腿……此时,却听身后“咔嗒”一声异响,黑衣人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匣子,此刻匣中竟然弹出了一双纯黑的以精铁为骨翼的翅膀。
简竞世听到动静,本能意识到这是什么,震惊的扭头一看,只见遮蔽了他大半个视野的黑色羽翼华丽的舒展开来,然后随着黑衣人一个腾空的动作,那翼下的黑匣竟配合着喷出一股火焰,二人立刻又拔高了一段,这下彻底没什么人能抓住他们了。
简竞世眼见这腾空高度,奋不顾身的抱住了身边的人,他是真的怕掉下去,不死也得摔残。但是这种“高手”带着他“飞”的新奇体验,又让他忍不住心底兴奋得一塌糊涂。
临消失之前,黑衣人又往脚下扔了两个炸起来很绚烂的“烟花”,这才给他这次出其不意的出场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最后炸开的“烟花”虽然五彩缤纷煞是好看,但是身怀内力的人很快辨识出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烟雾散开之后,连带简单在内,十几号简府的守卫瞬间就瘫软在了地上,看来一时片刻是爬不起来了。
黎御天则是全程张大嘴看完了整场绚丽的“演出”,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他真恨不得给鼓上几个巴掌。
简单愤愤的盯着黑衣人和简竞世腾空离开的方向,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心下一阵悚然,他竟然打不过那个家伙!
而在黑衣人逃走之后,简府前门遭遇的围攻也同时撤了下去。现在看来,这显然是一招声东击西的伎俩。
简单和黎御天这次跪在简江海面前时没有一丝委屈不服,倒是难得带上了一脸愧疚。他们俩是不够强,但也不是弱智。现在想想,就凭他们三个,能相安无事的走到简府后门,已经非常说明问题了。简府突然遇袭,分了大半人手去了前院,如若不是他们带着简竞世离家出走,恐怕再周全的计划也不会执行的这么顺利。这等于是说,他们是自己把人送上门,俨然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配合着偷袭者劫走了简竞世。
黎御天忍不住看向简江海,一脸焦急:“简老板,简竞世不会是落到那个,那个什么采花大盗的手里了吧……”
简单闻言也难以维持镇定,狠狠在地板上砸了一拳,直视着简江海道:“老爷,您一定要把少爷救回来!都是我无能!”
简江海却是出乎意料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反而并没有他俩那么焦急的神色,却也难掩担忧:“也不能全怪你们,这次来的恐怕不是什么采花大盗,也许是,一个故人。”
简单与黎御天不禁对视一眼,故人?哪个故人跟他们有这么大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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