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尼看着布鲁斯班纳脸上的表情。
他知道博士不是在开玩笑。
“叫外卖吧。”唐尼扯开话题，“还是昨天那一家？”
班纳博士也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他掏出手机：“这次我请客。”
唐尼显然没意见，他收起手机，开始跟博士短暂研究起叫什么外卖的问题。
两人用最快的时间解决完晚餐之后，布鲁斯班纳重新回到他的实验室，唐尼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在思考了很久以后，冲着空气开口：“能帮我调出大厦内网的数据吗？”
面前的钢琴漆咖啡桌立刻亮了起来，变成了一面类似电脑屏幕的操作台。
他伸手在上面操作了半分钟后，站起身关闭了屏幕。
看在博士是这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唯一说得上话的人的份上。
布鲁斯班纳是在半小时后才发现实验室里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对的，那会他提着桌上已经堆到清洁机器人都来不及整理的制作失败的药剂打算丢到外面的垃圾桶，然后在扫描完虹膜准备走出实验室的时候。
他看到那个透明玻璃的大门上出现了一个什么东西。
——是一幅电子简笔画。
戴着眼镜头发有些卷的卡通头像，下面用漂亮的字迹写着。
[谁才是联盟最强大的复仇者？]
[那就是跟托尼斯塔克一样都是绝世天才的布鲁斯班纳。]
在大厅看了一会电视准备回工作间的唐尼刚好在这时候经过走廊，隔着玻璃和那个卡通头像看到了门里的布鲁斯班纳，唐尼耸了耸肩，说了一句什么以后就转身走进了电梯。
精通唇语的班纳博士听懂了那句话，说的是：“但最强的还是钢铁侠。”
班纳博士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越找不到头绪就越让人烦躁，越烦躁就越找不到头绪，一切会陷入即便投入再多时间也解决不了问题的死循环。
博士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这次没有再回实验室。
他确实需要休息了。
......
......
唐尼之后回到了工作间，十分钟后他收到了一条来自神盾局七级特工里唯一一名华裔女性梅琳达·梅的消息。
[那个头盔的报酬已经打到您的账户里了，虽然您可能并不在意那么几百万美金。]
唐尼很想说他在意。
这大概是这两天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有钱了。
他相信世界上很多人都做过一夜暴富的梦，他也不能避免，但那不代表在自我满足这方面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大手大脚去花别人的钱。
因为他不觉得他真的变成了托尼斯塔克，至少现在他还在试图寻找让一切归为的方法，虽然那些塞进他脑子里的东西也不是他自己的。
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唐尼表情愉悦，顺便用他刚到账的两百万美金点了一份宵夜，然后一边听着交响乐一边修理面前的，之前托尼斯塔克砸烂半个神盾局时在战斗中被砸断了线路的钢铁手套。
工作间里有四个工作台，这次他用的是专门修理破损盔甲的那个，而有一点不得不提的是，在他刚才收拾这个乱七八糟的工作台的时候，他又摸出了一张垫在底下的新闻报纸。
这次是媒体对托尼斯塔克的口诛笔伐，有关于他新制造的武器出现在了某个边陲国家的战场上，上面被圈出了几个关键词，军火贩子、只知道赚钱的杀人机器和典型人渣。
旁边依旧有那个熟悉的字体批注。
写着：滚。
似乎觉得一个滚还不能形容他的愤怒，后面还补了一句：shut the fuck up。
唐尼面无表情，甚至觉得他可能在玩哪个以托尼斯塔克为主人公的收集游戏。
成果是——
滚。
放他娘的屁。
闭上你的鸟嘴。
还有一句他终身难忘的，穿着盔甲——干点别的什么事。
......或许托尼斯塔克之后的个人采访杂志会被全球媒体评选为十大影响青少年身心健康的读物也不是没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