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沉浸于**的众人一看彭道隐这般慌张,便猜到来的是大人物,于是也不敢造次,纷纷把自己收拾整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被绑着的少年侧过头,看着灯光下的几人,眼神有瞬间的喜悦,也有得救了的松懈,随即又想起自己这番丑态,于是默默的闭上眼睛。
彭道隐慌手慌脚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狼狈,许是心虚,眼角往沙发上看了两眼,李景止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居然是鹿鸣。
鹿鸣面色潮红,冷汗直冒,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上,双目迷离,嘴唇轻启,喘息声儿不断,衣衫半退,状态明显不对劲儿。
听着刘翎在身后小声问,“景止,鹿鸣呢?”
江昊明和宁奚如趁机上前查看鹿鸣的状态,他的身体温度极高,触手发烫,宁奚如的手凉,一摸到鹿鸣,他就忍不住的扭动身体喘息,明显就是被下了***,失了神智。
他们本来还想看彭道隐的好戏,现在却变成了看鹿鸣的丑事了。
没想到鹿鸣这么单纯,居然着了彭道隐的道,如果不是今晚刘翎刚才想来看鹿鸣,鹿鸣今晚被彭道隐得了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朝着李景止摇摇头示意,鹿鸣的状态非常不好。
李景止更是在发怒的边缘徘徊,冷笑了一声,嘲讽道,“表哥生日派对办得真是相当自在随性,看得出人缘也不错,这么多人到场给你庆生。”
说完视线扫视了一圈,居然还看到几个日常生意伙伴的子女,物以类聚,李景止已经默默给这些人记上了一笔。
最终视线停留在了躺在茶几上被绑着的男孩身上,他脸色渐冷,彭道隐看李景止的眼光,吓得赶紧又示意旁人替他松绑。
男孩一被解开,立刻蜷缩成一团狼狈的躲到了沙发边的角落里。
彭道隐遇见李景止,气势上就矮了半截,现在李家当家的就是眼前这个表弟,加上小时候心理阴影,不敢招惹,主动示弱,“表弟,今天大家都喝多了有点忘情,才会如此,你千万不要误会。”
“误会?”李景止不怒反笑,指了指沙发上躺着地鹿鸣问道,“鹿家小少爷也喝多了?”
一听到鹿鸣的名字,本来就在李景止身后急的团团转的刘翎再也忍不住了,脑袋往外一伸,就看到躺在沙发的鹿鸣,和围着他蹲着的江昊明两人。
于是也不听李景止的话了,几步就跑到鹿鸣跟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鹿鸣!鹿鸣!你清醒点!”
江昊明摇头,“没用的,他被下了药!”
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看了一眼,闻了闻味道,皱着眉头问彭道隐,“你给他吃了什么?”
彭道隐脸色一白,立马看向李景止,他不知道李景止居然和鹿鸣认识,于是连忙否认,“没有没有。他酒量浅,喝醉了而已。”
“狡辩!他身体滚烫,双目迷离,明显就是吃了什么药才会变成这样。”宁奚如有点不齿彭道隐的作为,啐了一口骂道,“你有胆做没胆认?!”
宁家、江家势力远比彭道隐家大,加上李、宁、江三家现在合作期,也不是彭道隐惹得起。
彭道隐虽然心里怒极了,可是却还是得强忍着装孙子,“不过是点助兴的药而已,等药效退了什么事儿也没有。”
听到助兴的药,刘翎活撕了彭道隐的心都有了,但是现在不是与他计较的时候,拿起桌上的水壶往鹿鸣脸上头上倒。
被冰凉的液体浇的一个激灵,鹿鸣整个人身体火热的控制不住,脸上头上却感到凉意,两种温度拉扯着他,好歹唤回了一丝丝神智。
迷蒙的视线看向上方,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鹿鸣喃喃的问道,“阿翎?阿翎?”
伸出手抓着刘翎的胳膊坐起身来,忍不住的往他身上贴,不停的蹭来蹭去的,试图寻找能降低他温度的方法。
他这个蹭法着实有点**,就在鹿鸣伸着脑袋往刘翎脸上贴去的瞬间,江昊明,一把将人拉回来。
转头偷偷打量李景止的脸色,果然有怒意,压着鹿鸣不敢叫他乱动。
刘翎被鹿鸣蹭的有点怒了,一掌拍过去,“鹿鸣!你给我清醒点!在乱动我打你了!”
李景止黑着脸静静地看着,把这笔账一起算在了彭道隐头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