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需要朕关心?”宗政泽修冷笑,她从来不需要。
在严锦溪的眼里,他的关心才真的是狗屁不如!!!不仅如此,或许,他的关心还会被她当成嘲讽。
所以何必呢,何必多此一举,让大家都不愉快呢?
没必要的事,就不用做了。
小太监沉默。
“还不出去作甚?难道还有什么没说的?”宗政泽修蹙眉问之。
“陛下,奴才还听说,皇后娘娘这些日子,总念叨着陛下您……”他小心翼翼地回到。
“放屁!”宗政泽修呸了一声。
小太监心惊肉跳,陛下何时这般粗鲁过,显然是真的生气了,叫你话多叫你话多……!!!
宗政泽修则是铁青着一张脸,也无心看奏折了。
他昨日才去过东宫,怎么丝毫没看出严锦溪念他?
可这,念叨和思念的差别,有时候还蛮大的啊。
………
血染江山万里画,终不敌她眉间一点朱砂。
青子衡。
……
“可喜可贺,又……可笑!”泫清殿正殿软榻上,十六岁的司清绾弄着耳畔的青丝,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双唇殷红,笑意瘆人。
看来,这多娇江山,那人是坐不稳了呢,因为,她又回来了!
刚从外面折了桃花回来的祁欢撞见那抹笑,心头一悸,那是什么笑?!阴冷、可怕,似从地狱爬出来的嗜血恶魔一般阴森寒冷。
祁欢猛地甩甩头,定是看错了!殿下那么一个温和的人儿,怎可能笑得这么恐怖瘆人!定是方才听了那几个小内监讲什么鬼故事,产生了幻觉!
就说嘛,那种吓人没根据瞎扯淡的事儿,压根儿不该凑热闹去听。
“殿下,外边的天儿可好了,要不出去晒晒太阳?”祁欢一边走到窗前将刚折的桃花枝桠插进青花瓷瓶中,一边偏着头笑盈盈地看着司清提议道。
前几日天都阴沉沉的不好,笄礼过后,第二天司清就发高烧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今儿才醒来身子骨还软,卧着舒服是舒服,但御医离开前也说了,多出去走走才好得快。
今日是个晴天,风也柔和,晒晒太阳散散心,总比闷在殿内舒服得多。
“欢欢若没事忙了,能陪着本宫瞎溜达,倒也可以走走。”司清粲然一笑翻身下榻,眨巴眨巴一双麋鹿般黑溜溜清澈纯净的眸子,满是期待的样子。
心中却不禁划过一丝酸楚,好久不见,我最好的祁欢。
前一世,祁欢死得太早了,以至于她都不记得到底是哪一年什么时候的事了,但她还很清楚地记得,祁欢是因她而死,死的……很痛苦,死状……很凄惨,这是她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祁欢一怔,啪嚓一声不小心折断一根桃花枝桠,疑惑地看着司清:殿下这是怎么了?
殿下之前一直都是唤她祁欢的,更是从来没像今日这般粘她过。
而且,刚才殿下是在……是在对她撒娇?!
这可比晴天霹雳更令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