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故意看的，是那两人太特么明目张胆了。
而程音大概是被刺激大发了，又下了一层，已经解脱，脚步还在慌里慌张往下。
直走到往一楼下的台阶处，脚步才忽地顿住。
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她用脚尖点了点地。
楼道感应灯没亮。
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栋教学楼有些年代了，有个别灯出问题也很正常。
借着窗外月光，以及安全门外透进来的光亮，正常人完全能看清。
可程音暗适应能力低，这会儿心里一吓，再次陷入瞎子摸象状态。
程音立在原地，原本想等眼睛再适应一下，可等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视线依然模糊。
她的夜盲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后头傅景泽不紧不慢跟着，脑袋微垂，始终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这会儿察觉不对劲，抬眼，慢半拍地也发现灯坏了，但没在意，下楼梯的脚步依然如旧。
昏暗中，程音想去抓楼梯扶手，可手才刚刚伸出去，就触碰到一片柔软。
有着男人的温热。
她小手触到他大手的瞬间，傅景泽心一动，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他反握住，紧接着拉住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程音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
呼吸里又都是他身上的好闻味道。
视力还没恢复，她表情怔怔的。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她的胸贴着他，让他想起那晚，她光裸着身子，紧贴着他。
身体瞬间起了反应，很明显地顶着她，程音经历过一次，也明白了那是什么，她有些害怕，更不敢动。
周围愈发安静，连楼上那种不正常的声音也彻底没了。
只剩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黑暗中，程音感觉到他的呼吸拂下来，离她的唇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稍稍偏头。
他停顿了下，但没有就此放开她。程音心跳怦怦如雷，思绪纷杂，她维持着偏头避开他的姿势，安静几秒，推了推他，但完全没推动。
她抿唇，眼睫颤着，声音小小的，“你…你放开我。”
搂着她的男人双臂坚实有力，丝毫没松。
她强忍下慌乱，声音加大了些，“放开。”
大手仍没松，反而更紧。
空气僵持了一会儿，他将唇重新贴上来，这次是耳朵，吻轻轻印在她耳廓。
“你不想吗？”
他的唇瓣贴上后便没有彻底离开，一个吻后又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温柔触碰，温热濡湿的呼吸摩挲在她耳际，窜过阵阵酥麻。
不知是害怕，还是被刺激到，程音的声音有些颤，“不想。”
他像是没听到，唇放过她小巧的耳，又略略往下移，缓慢而轻柔地辗转，渐渐来到她脸颊。
程音始终维持着偏头避开的姿势，感觉有热烫的呼吸不断拂过，每落在一处，都像点燃小小一簇火，渐渐惹得她整张面颊发烫。
他又亲了两下，才停下，腾出一只手，将她的头轻轻转回，面对着自己。
视力已经恢复，程音转回来，就看到那双好看的深邃眉眼。
再往下，是高挺鼻梁，弧形优美的薄唇。
整张脸俊美得让人心尖发颤。
傅景泽将她转回来后，手没有收回，拇指指腹覆上她嫩软的面颊，轻轻抚摸。
“真的不想吗？”
他的声音轻柔而绵长，带一点点哑，缠绕在她耳际，似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嗯？”
她没应，安安静静地像一只小猫，傅景泽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她，在脸颊停留片刻，又往下，到挺翘的鼻尖，来到她的唇。
轻轻贴上。
这次她没有躲，呼吸紧密交融间，柔若无骨地任他揽着，清浅承受着他。
勾得他呼吸炙热，声音更哑——
“去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