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的事情发生了,有人拍了一张秦筝抱着花束进去,半个人都不见了照片在群里。
秦筝一看,喜感十足。
送花送到这种份儿上,也是醉了。
于是,这花成了大家合影的对象,妹子们都抱着拍照发朋友圈发男朋友/老公。
秦筝窝着问顾平川:【不可以低调点?】
【尽量】
【……】
秦筝也是醉了,【你在办公室?】
顾平川回得挺积极:【在】
【嗯,没事,就问下】
【……】
“哎呀,秦筝,你还有一份礼物,我忘了!”前台冲进客户部道,“太多了,漏了!”
秦筝不可置信地扭头:“啥?”
这下客户部所有人都真的盯着她。
Max也摇头:“搞什么?直接回家做阔太,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影响我的心情。”
秦筝假装怒道:“……我会生气的你这么说!”
Max学着她的样子:“我难道不够生气吗?我一份礼物都没有!都!没!有!”
看着他一个堂堂大老爷们儿这样子,秦筝差点笑晕,那份礼物好像是大盒子。
她抱回来,在想,还是顾平川送的?会是什么?
等拆开外边儿的大礼盒,看到里头的蝴蝶结绸缎,她才意识到可能是衣服之类的,等她悄咪咪地打开一个角,才意识到——居然是昨晚她发给他的裸色吊带长裙。
靠!
顾平川有鬼。
秦筝心里何尝没有鬼,赶紧盖上,重新扎起来,等回头看到Stella若有所思盯着自己,她才呵呵一笑,把盒子塞进办公桌底下。
心里七上八下,老鹿乱撞,忍不住把自己发给他那张照片找出来看看——也没那么好看啊,至于他还送来?
可能是他喜欢的风格?
咦~~秦筝心骂:死不要脸的~
也不知道骂的是谁。
等中午吃饭时,秦筝和孟一君一道,两人都很和谐地没提料理店的相遇。
孟一君则问她:“给你送花的是男朋友吗?”
“嗯,你这话说的,难道你的花不是男朋友送的?”秦筝打趣道,不料却见她微微有些异常。
此时,服务生送来午餐,秦筝才打岔开始吃饭,再也没说这件事。
秦筝一边吃一边想,我是不是脑残了?我说错了?啊?
孟一君主动问起毕业的事情,“你毕业留IMD吗?”
“留的吧,现在Max都蛮挺我的,想好好干。”秦筝道,“就不出去了。对了,你们几号毕业典礼?”
“六月十二号。”孟一君道。
秦筝点头:“那差不多,我六月二十。整好一个月时间。估计那时候也从同顺金汇回来了。”
孟一君又问道:“六月底的实习生考核和调整呢?你怎么想的?”
秦筝在自己的面里倒点儿酸醋,“就跟着Max混呗,要是换了leader,又要重新开始,多吃亏?你应该在创意部不会动吧?”
“嗯。”孟一君点头,说着有手机消息,便开始回复微信,只是好像有些心事,一直皱眉头。
秦筝见状,便给顾平川发了个微信,问他吃过午饭没。
为了避嫌,她给顾平川的昵称改成了“一字马”。
真是见鬼了,这个昵称,太接地气,太搞笑了,每次看到,她都要先笑为敬。
顾平川回复道:【吃完,来办公室】
【哈?】秦筝心里碎碎念,去穿那个裙子给你看吗?流氓!想完,露出一个嘿嘿嘿的表情。
【嗯?】
【不来,我午睡会儿,下午特别忙】
秦筝才不要心惊胆战地去呢,大半天的,众目睽睽,总有一些眼尖的人看得到。
顾平川也就没回复了。
秦筝将顾平川礼物照片全部发给琳琳的时候。
琳琳回复一句:【记得戴套】
秦筝想打死她:【你是复读机吗?复读琳?】
紧接着,就看到几十条信息同时飞出来,满屏幕的——记得戴套。
神经病啊。秦筝笑得趴在桌上直抖。
等下班七点左右,秦筝还没走,装作加班,其实在等顾平川。
她坐在公司的露台上,躲在龟背叶丛里,给他发消息:【几点走?】
【在等我?】顾平川又发来一条,【九点】
【额,这么晚?!那我走了】
【来】
秦筝看办公室没人了,偷摸着溜进去,见他果然在忙,便推着黑色的皮椅自己去窗边看风景。
“喜欢吗?”
又是没头没尾的话。
不过,想当然也知道是问礼物。
秦筝扭头看着他:“花,太招摇;衣服,其实我自己买了;手机,不错。”
顾平川愉悦地笑了,盯着她明亮的双眸合上手头的文件,将钢笔扭进笔帽,动作快速地起来,再走到门边,干脆利落地落个锁。
秦筝觉得顾平川太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里了。
他看着别人的时候,的确挺吓人。
但一旦当他放下冷酷的包裹,用一种坦诚的态度去看一个人的时候,那眼神……简直无法叫任何人拒绝。
而此时此刻,他就那样紧紧盯着自己,从合上文件开始,再到去关门,乃至于他抬手轻巧落锁的时,都一直凝视自己,仿佛眼里有一把火。
秦筝不仅仅是感觉到了魅力,还有一种成熟男人才有的,掌控全场的气势与性感。
而秦筝自己,沐浴在这种眼神下,像是年少时穿着白色吊带衫冲进了夏日午后的阵雨中,淋湿了自己的吊带和身体,那雨水从自己的鼻尖、下巴、脖颈,滑落进自己的胸口,乃至于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处……
闷热潮湿,呼吸难耐……
顾平川拧了拧脖颈,快速走向窗边时,秦筝同时跳下椅子,张开双手,冲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狠狠地撞在一起。
顾平川在她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撕扯出两个字——“妖精”。
秦筝则在他怀里蹭着,去吻他的下巴:“你才是妖,勾人死了!”
顾平川用力将她压在玻璃墙上,外面就是无尽高的虚空,他问道:“不怕?”
秦筝才没空理他这些废话,模模糊糊地道:“死在这一刻又如何?”
顾平川笑了。
他总能在秦筝面前这样纯粹的笑。
“顾平川,你折磨死我?!”秦筝娇怒道。
“恶人先告状。”顾平川说完这一句,便蹭着她的脸启唇咬着她的唇。
秦筝觉得有些疼,可是疼才好呢,疼显得真实。她再用力啃回去,不遑多让。
两人在这座城市的高点,吻得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