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 2)

琳琳回复:【说人话】

秦筝道:【我现在在他房间门口,我进不进去?他刚自己问我去不去来的,昨天也问了】

【结果有多少种,你自己排列组合,反正到时候喊救命我也没办法救你】

【好像只有一种……】

秦筝摇头,苦恼地在在门外的走廊上直接蹲了下去,长裙洒在短绒地毯上,毫无形象。

此时,突然有人开门。

秦筝双眼一瞪,心里一个我靠,想跑,结果踩着裙子,一屁股墩在地上。

完了。

“那我回去,你早点休息。”

居然是Fiona的声音。

秦筝怂爆。

算了,抱头,假装自己是路人甲乙丙吧。

“哟——”Fiona在门边笑了,“Patrick?你来。”

“怎么?”

顾平川从屋子里走出来,走出去才看到门外傻坐着个秦筝,裙子边儿铺了一地,脑袋埋在膝盖里,不就是一直大鸵鸟。

皮肤还有点粉,他想到泳池里的火烈鸟。

他哑然。

秦筝后背发热地想:要不我抬起脸跟他们Say hello?就说自己在找……隐形眼镜?

正准备这么说,只感觉有一双手穿过自己的膝盖,把自己稳稳地抱起来。

又听见Fiona语中带笑地道:“哎,老年人很是羡慕。Enjoy……”

秦筝还是不敢抬头,丢人的尺度再一次突破了极限。

她也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怂的底线。

秦筝意识到顾平川把自己抱进屋子里,他坐进沙发,依旧维持着抱着自己的姿态。

“来找我?”顾平川的声音终于听上去有些愉悦了。

秦筝扭着腰要下去,“不是。”

顾平川道:“那是?”

“我开会的时候,落了一只笔,我来找找……”秦筝睁眼说瞎话,心道,这比隐形眼镜有可信度。

“抬脸。”顾平川道。

秦筝自然知道自己脸红得猴子屁股一样,抬个鬼哦。

却不想,顾平川伸手开始挠自己的腰,“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别挠,求求你了别……啊哈哈哈哈哈……”

秦筝双手胡乱地推他,笑得面红耳赤,头发散乱。

显得顾平川特别平静,甚至有点冷酷。

秦筝一边疯笑,一边不开心了,不晓得怎么委屈了,抬手拍在他胸口。

顾平川停手,“怎么?”

“你干嘛总是挠我?”秦筝闷声道,“不公平!”

“你不抬起脸,怎么说话?”

好像是个道理。

秦筝想了想:“那我要下去。”

“睡这。”

“……哈?”秦筝觉得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是说我要落地,我要坐沙发,我……”她推推顾平川结实的胸口。

顾平川抱着她起身,把人放下,才站起来,单手插在短裤口袋中,低眸望着她,“喝酒?”

“不喝。”秦筝谨慎地道,她动动自己的裙子,把自己盖严实,“那个……Fiona跟你谈工作?”

“嗯。”顾平川自己走过去,心情颇好地倒了一杯酒。

回身坐在她对面,他架着腿,徐徐抿一口酒,姿态从容。

人都自己到面前来了,没理由急于这一时。

秦筝一看这距离,还行,挺安全的。

支支吾吾半天:“那个什么……嗯……”等一下,我是来干嘛的?

哦,对,投怀送抱的。

靠,什么啊!

秦筝抬起眼皮盯他一眼,“要不,我还是下去了?这笔好像不在你这儿。”

“上次不是很诚实?”顾平川的手握着酒杯,淡淡地问,深情和缓。

秦筝一懵,“哪个上次?”

“会议室。”

“……”

秦筝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脸又红了。

“会议室……都……都好几次了,你说哪个上次?”

顾平川微勾唇淡笑,“都算。”

“……”

秦筝不爱跟他打哑谜,随口道:“不知道,不记得了,我记性特别差。”

说完自己都不相信这鬼话。

“那昨天呢?”

“哈?昨天怎么了?”秦筝眼尾飘向门廊的位置。

啧,她昨天听顾平川跟自己说,他也只有自己一个,然后忍不住又主动把人给亲了……

听上去,自己好像有点不负责任吼!

顾平川的杯子在玻璃案几上一磕,落下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你走吧。”

“哦。”秦筝麻利儿起身,低眸瞥见顾平川还是那样坐在那里,好像在看自己,她也不敢对视,盯着他的膝盖头,莫名其妙地弯腰鞠躬,“那顾总晚安。”

顾平川直皱眉,只见她转身太快,裙摆飞扬,小腿那一截莹白入了眼。

秦筝心有余悸地走到门边去,既觉得有点不甘心,又有点惶惶不安。

这种感觉可真是难受死了。

还没反应,刚手握住凉飕飕的门把手,一只手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按着门。

“来了,还想走?”

顾平川的声音就在她的后脑勺处,人也就热乎乎地在自己背后,男性气息就从后面裹上来,霸道又强势,温暖又……勾人。

古龙说得真好,女人只要是年轻的都不会太丑。

其实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男人。

男人只要是年轻有力的,就自有他的魅力。

秦筝握着把手,不知为何,又想干坏事。

习惯性地咽了一下喉,便转身,伸长双臂攀住他的脖子,去亲他的唇。

她可能已经疯了,可是疯了才好,不疯魔不成活。

顾平川被她猛的撞上来,嘴皮子一下就被磕破了,可这会儿哪里顾得上这些,手一搂,身子一挺,便将人密密实实地压在了门上。

这种不顾一切的热情,没有几个人吃得消。

秦筝虽主动,但没有章法,也就先前头那个劲儿,等尝到了味道,便又显得生疏,脑子又浑浑噩噩。

大概只有一个印象:顾平川在抱着我亲,嗷嗷嗷嗷……

美得整个人都要上天了。

顾平川只觉得她软得要化了,唇舌是香且软的,挤在怀里的身子是软且柔的,搂着双臂一开始还知道用力将自己往她那里压,吻不过五秒便软绵绵无力地搭在自己肩上。

两人都穿得不多,裸/露在外的肌肤相互贴着,温度高得有些发烫。

顾平川随手拍灭了房间里的灯,往上一托她的臀部,嗓音沙哑地道:“抱着我。”

秦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手臂用了力,腿就被他托到腰间。

好在沙滩裙裙摆无限长,她两腿直接架在了他腰上,也没有露什么。

是不是要……发生点什么了?

秦筝想:妈呀,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先打个电话给琳琳?

哎不对,真发生点什么,为什么要打给琳琳?

脑子里一锅粥,混乱得要死,她被顾平川那样紧紧抱着往房里走。

海边月圆,又是顶层,月光撒了一屋,没有灯也亮得一切都清晰。

秦筝躲在宽阔温暖的胸膛里,瞥见外头的月色,脑子里居然浮现了一首诗。

眼见着要进顾平川的卧室了,秦筝忙一条手臂撑在门框上。

“怎么?”顾平川不知她为何忽然出手拦住。

秦筝仰面,被吻得娇嫩的红唇一开一合道:“我们来玩个智力问答吧。”

说完,自己都笑了,但撑着门框的手却越发用力。

她感觉顾平川的喉结微微一滚,好像是在……衡量?还是琢磨?还是计较?

过了整整一分钟,才听见他道:

“说。”

秦筝道:“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青女素娥俱耐冷,下一句是什么?”

见顾平川皱眉,她坏心起,“哈哈,不行了吧?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