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杰冷眼旁观,暗暗冷笑。
这种人,就让他流血身亡得了。
许莜莜抓着薛劭走了几步,才想起其余的两个人,只回头跟他们招呼了一声,就拉着人走了。
李少棠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离开,手不动声色地按在了裤兜上。
透过牛仔裤仍然可以摸出小刀的轮廓。
他突然觉得……如释重负。
还好。
*
许莜莜一路抓着薛劭走出学校,不由分说把薛劭按在他的自行车后座,自己坐到了前面。
薛劭刚觉得有些不妥,却见她把他没受伤的那只手臂圈在了她的腰上。
手掌底下是少女柔软的腰腹,带着青涩的弧度。
“坐好了吧?”她问。
薛劭喉头一滚:“好了。”
*
薛劭头一回觉得受伤……这么值,早知道刚刚就直接拿肚子去替杨夙挡刀了。
从学校到医院的这一路,许莜莜对他都是柔声细语,时不时地还要看看他手上的伤口,一副紧张得不行的样子。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总巴巴地看着他,生怕他会很疼。
他现在好像变成了一件易碎的瓷器,给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他本身并没有强烈的想被人疼的需求,却爱极了她这个为他心疼不已的样子,总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薛劭的心早就已经因为她的眼神动作软成了一汪三月的春水,表面仍然是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分毫端倪。
甚至还微凝着脸色,隐约显露出不适之态。
这种表演,分寸最要把握,要表现出难受却勉强隐忍的感觉,如此才能够最大限度地激发对方的母性。
一旦过头,就容易显得矫作;若不及,按照许莜莜的性子,又很可能真的以为他啥事没有。
薛劭还是很有几分演技的,直唬得许莜莜在医院为他心焦忧虑、转来转去。
护士给他包扎的时候,看到许莜莜在旁边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放心吧,你男朋友这是小伤,保不准明天就结痂了。”
许莜莜当时还有些不忿地咕哝了句:“明明都流了这么多血……”
看来是戏演得太过头了。
不过,在薛劭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心虚这两个字。
伤口处理好,许莜莜就拉着他去医院大厅坐下。
“还疼吗?”
当然不疼了。
薛劭回答得模棱两可:“还行。”
许莜莜喃喃:“唉,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她傻傻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要问:“你怎么会受伤的?”
薛劭身体一歪,头很自然地就靠在她肩膀上,低叹:“有点累。”
如果是平时,许莜莜肯定会很煞风景地一把就推开他。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她这回不仅没推开他,还伸手把他的脑袋扶正了一些,更柔声在他耳边道:“那就先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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