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骑马,刚走过城北的巷子,眼看就要到自己的秘密驻地,身下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忽然一跃,竟然把他颠了下来。
在马儿要把他颠落到地的瞬间,萧绩跃起,迅速握住手中的剑,迎战不速之客。
“你个秃驴,又来搅本王的好事!”萧绩看到圆智,不住嘴的大骂,“本王哪里得罪了你!”
圆智不答,只是原本胖胖的身子消瘦了许多,与原来的形象大相径庭,有了得道高僧的出世之感。
萧绩不想与圆智缠斗,他今天上朝过后,在宫中找了两个萧颐貌美的妃子盘旋了半日,精神不足。因此,虚晃两剑,便朝相反的地方逃开。
没想到,圆智并不追赶,见萧绩走了,他转身朝巷子里的一户人家走去。那里正是萧绩关押采薇的地方。
萧绩吹了声哨子,过了一刻钟,蛊虫派掌门水獭才走上前来恭敬道:“教主。”
“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人呢?”萧绩不满。
“禀教主,护法大人请大家喝酒,他们都去了,只有在下没去。”
“护法大人?”萧绩道。
“就是瑞王。”水獭眨了眨细小的三角眼,弓着身子上前一步,“瑞王好手段,妖娆那人早倾心于他,还有玄莽、乘风也受瑞王蛊惑,把江家那女子的藏身地点告诉了他。”
萧绩一听大怒,也顾不得圆智在前,急急朝巷子里奔去。
他刚奔到巷子里,就见他的好儿子骑马走来。
“衡儿,”萧绩换了副慈爱的面容,“你去哪儿了?让父王好找。你可知道现在圣上正寻你。”
“父王,”辛酉看萧绩的眼神直盯身后,按住心下的怒意,道,“王妃身体不适,孩儿现在要请太医诊治,还请父王恕罪。”
“王妃?”萧绩看到辛酉背上无知无觉的人,道,“你可知她是江家的人?这次宫中大火与江家脱不了干系。圣上已下旨要抄夏城江氏满门,你不能救她。父王把她关押起来,也是为你好。她知道江家和萧桓的秘密,对扳倒萧桓大有用处。”
“萧桓?”辛酉冷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绩上前一步,摆出一副慈父的笑脸:“衡儿,你不要傻,萧桓倒了,天下就是我们父子的了。”
父子?如果辛酉是萧衡,说不定会为萧绩迟来的父爱而感动,可他看到萧绩的目光,心里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孩儿只是救妻子,没想那么多。还请父王不要阻拦。”
“孽子!”萧绩欲伸手抓住辛酉后面的采薇,却见辛酉提马转身,刚不见的圆智又出现了。
二人缠斗在一块,萧绩分身乏术,眼睁睁地看着辛酉把采薇带走了。
暗处的萧桓看到一切,笑了笑,冲身边的侍卫努了努嘴。
辛酉骑着马刚走到大路上,忽然一队侍卫冲上来围住了他:“圣上有旨,瑞王欺君罔上,本应就地裁决,念在皇族身份,先捉拿归案,交由大理寺审问。”
辛酉冷冷一笑:“圣旨?把圣旨拿来先给老子看看再说。”
领头的侍卫不语,只扬起手掌做了个朝下的动作,意思是直接扑杀瑞王。
楼慕白被五蠹教的众人绊住了,辛酉身边此时只有谷满仓数人。
辛酉找到采薇时,看她无知无觉,只好把她缚在身上。他不会武功,此时身上又背了一个人,抵挡起来顿时慢了几拍。
萧桓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轻蔑地一笑,接过随从手中的箭,朝辛酉射去。
眼看利箭就要射中躲避不及的辛酉,忽然空中有两人飞来,当前一人一把抓住空中的箭,朝萧桓的方向扔来。
萧桓吓了一跳,低头避过,明知那箭离自己藏身的方向却还有几丈远,心有余悸。再扬头看时,发现那两人一个身着和尚穿的袈裟,另一个却是萧绩。
萧绩边与圆智打斗,边对辛酉道:“好孩儿,快逃!把身上的累赘扔下!”
辛酉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知道自己带着采薇逃不出去,一刀斩断身上的绳子,冲空中的人喊道:“接着。”
萧绩欲伸手,却被圆智抢了先。
只见圆智一挥袈裟的下摆,扫过阻挡的一个黑衣人,抱起采薇,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孽子!”萧绩大骂,“你眼睛长哪儿去了?没看见为父吗?还是你认那秃驴作父?”
骂完,萧绩也不管被围困的辛酉,提脚追圆智去了。
萧桓走到被围困的辛酉面前,呵呵笑了两声,声音说不出的欢快:“衡弟,你昨日去哪儿了?圣上醒了,宣你入宫,快随为兄去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