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
“殿下,看来那些人是有备而来,不过,在这大梁,有谁会这么不识抬举与慕容恪一道?这局势分明,慕容恪便是有心也是无力之举。”一人说道,几人附和。
慕容俊勾唇冷笑,冷冷道,“只怕他身后的人要的便是这样的不识抬举。”心下已经明了,风轻染也好,赫连岽也罢,谁也无法阻止他登上帝位的步伐,谁也不能。
“来人,进宫。”
“是,殿下。”一阵震撼之音,大殿中的几人相对一眼,喜色在眼角眉梢显露。
“今夜怕是要变天了。”凉亭内,赫连岽酒一杯,望着月光,清淡的语调,“好久没下棋了,轻儿,来一局如何。”
“夜深了,王爷还有如此闲情雅致,倒也难得,那我便陪王爷下一局。”挥挥手,风二很快的将棋盘拿来,“这一次,轻儿可不要耍赖。”
执黑棋的手一顿,半晌,风轻染落棋妖娆一笑,“便是赖了,王爷又能奈我何?”
这般轻快地语气,赫连岽心头一动,落下白棋,“赖了便是赖了,我认便是。”
风轻染没有答话,她也不知道此间该去说什么。刚才那一句纯属下意识的回答,曾经,在他面前,卸下伪装,她也只是一个简单纯净的十八岁的少女,有着最美好的心境,最美好的憧憬。只是,如今一切都变了,连带着这话,也成了过去式。
“还没谢谢王爷。”
“谢从何来?”抬眸淡淡一眼,如月光洒上片片柔和,语调也是春风般的温柔。
“武林盟主之位,于明月的恩,都是托了王爷的福。”吃下他的棋,风轻染似笑非笑,“而今,慕容恪那里也是借了王爷的威势。”
“他们看到的只是轻儿,所以,与我并没有多少关系。”吃下她的两颗棋,赫连岽薄唇勾起四十五度,“轻儿,当心了。”
“王爷说的也不错。”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绕过自己的死棋,风轻染的眼眸有些冷。“王爷这是做什么?”
“为夫该做的。”为夫?风轻染冷笑,对这个身份他还真是习惯的很。
“听说赫连城已经有所行动,王爷没有什么打算吗?”
“大婚在即,轻儿还是将心收回来一些的好,旁人的事与我们何干。”
小脸一僵,却是很快笑了开来,清风中,柔音阵阵,“王爷说的是。王爷,承让了。”
“谈笑间,我已败,轻儿的棋艺见长。”
“自然不能每每落败于王爷。”起身,笑看着对面的人,“夜深了,轻染要休息了,王爷也早些休息吧。”说着转身,却被那人拉住。
“轻儿可是在关心为夫。”风轻染感觉耳边嗡嗡作响,实在是不想回答,这个赫连岽为什么让她觉得那么陌生?“王爷觉得是那便是吧。”挣开他的束缚,一袭黑影没入夜色中。
“回来了。”
“怎么样。”
“尹天化已去了梁国。”
“好,这下有好戏看了。”拍拍手,风轻染笑道,“师兄辛苦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好,你也早些休息吧。”
“父皇。”
“何时来的?怎的这般打扮,可是出了什么事?”梁皇一脸病态,懒懒的坐于龙椅之上,半眯着眼看着大殿之上一身戎装的男子。
“父皇。”跪下,慕容俊语调深沉,“儿臣今日前来,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起来再说。”
“谢父皇。”慕容俊站起,凛然的目光望向龙椅之上的人。他是梁国的王,是他的父亲,是母亲爱了一生的男人。他未成皇之前,母亲便已是他的女人,那时,他还是他的父亲,对待母亲也是温柔呵护。可是,自进入这皇宫,坐上龙椅,他便是天下的王,他的心太小,哪里还容得下她们母子。再后来,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母亲又不善争宠,最终在洪流之下被淹没年华,独守空宫。而他,也是自幼被毒缠身,三年前方才解毒。这数年来,在他眼中,眼前的这个男人仅是梁皇,却再也称不上父亲。自毒解,他便暗暗发誓,这梁皇之位,除了他,不会再有他人可坐。
“父皇恕罪。”
“发生什么事了?”梁皇微眯着眼,半晌才道,“难道是?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