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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2 / 2)

“马上就要到了。”

管事闭了一会儿眼,再睁开时看着车边的景色陷入了茫然:“怎么……”

这不是去往舰场的路。

他熟悉这座城市所有的路,这并不是通往舰场的路。这条路的前方,只有一片还未开发的荒地。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按照约定将他送去别的行星,而是去向荒地,对方的意图已经极其明显了。

管事舔了舔嘴唇,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是不是……导航出了问题?好像出了点差池……”

回答他的是沉默,车内只有发动机的声音,令人不安。

“我说,”管事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还是这是个新手司机啊,连路都不认识,哈哈哈——”

士兵的手揣在兜里,冷硬的脸上甚至连肌肉线条都没有任何变化。

“搞错了啊!”管事终于被巨大的恐慌击倒,他歇斯底里地去疯狂拽动车门,“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别的行星!说好带我走的啊!你们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然而车门一动不动,已经彻底锁死了,管事的手指不知刮到了那里,皮肉被破开,淋漓的鲜血挂了一手。他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伸手捉住了士兵的衣服,拼命摇晃:“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们说好放我走的!”

一声轻微的“咔擦”声响起,这是枪、械的保险被打开的声音。

管事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坚硬的东西隔着衣服顶住了他的腰侧,他苍白着脸举起了手。

“阁下,我也很想放你一条生路。”士兵终于转过了脸,他盯着管事道:“听闻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些账本是烧毁了,可是啊……”

他用左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里还完完整整地留着一本账本呢。”

管事的眼泪淌了下来,和鼻涕混合在一起,狼狈无比,他急声道:“我保证我会忘了它们的!我连一个数字都不会记得!”

他的眼睛飞速转动,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瞪大了眼,疯狂的神情里带着一点希冀和恳求,他说:“要不这样!要不这样!你、你砍了我的手怎么样?”他抬起下巴,伸出舌头:“再割了我的舌头,这样我再也没办法泄露任何消息了!”

好像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主意,他嘿嘿地笑起来,士兵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的确是个好主意。”

“来来来!”管家握住士兵的手,“给我打个麻醉——没有也没关系,痛不死就行!”

然而士兵的笑容却只是昙花一现,渐渐就消失了。

随着士兵的眼神逐渐带上了杀意,管事的最后一点侥幸也消失了,他绝望地看着士兵,小幅

度地摇晃着脑袋:“不……不……”

“对不起,阁下。”士兵缓缓举起枪,装着消音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管事,“公爵的命令是杀了你。”

“我真的不想死……我只想活下去,无论怎样都行啊……”

士兵的食指移到了扳机上:“闭上眼睛吧,这样你会好过些。”

“砰——————”

巨大的声音响起,然而这并非枪、声。而是车受到了巨大的撞击,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

“你想死吗!”

士兵充满火气的愤怒声音在车厢内回荡,他狼狈地坐直身体骂道:“连个车都开不好了?”

“对不起长官!但是您看!”

士兵回头一看,透过车后的玻璃可以看见,在路的中央,一块巨大的广告招牌失去了一半支撑,落下来挡在了路,方才车正是撞上了这招牌才发出了这样大的震动。

“我们被盯上了。”士兵低沉地咒骂道,“快走。”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在车内出现了。

“好险好险,差点没赶上,幸亏我枪法依旧如此精湛。”

这是那个白面具的声音!

“你在哪里!”士兵握紧了枪,“少装神弄鬼的,快出来!”

“仔细看看,我在靴子上哟。”白面具的声音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士兵低头环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已经吓昏过去的管事身上。他抬起管事的腿,最后在靴子底部找到了一枚小小的窃听器。

“我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字。”窃听器一闪一闪,此时它的语音功能派上了用场,淋漓尽致地展现了那贱到令人发指的调调,“公爵哦?虫族一共也才几个公爵呀?我数数,一二三……”

“十三个?!那好像还是挺多的,真能生。”

“闭嘴。”士兵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就崩了这管事!你就慢慢猜去吧!”

他再度举起枪,却听到窃听器另一边骤然变冷的声音:“那恐怕不行。”

话音刚落,一边的车窗突然被击碎!狂风呼啸着挟裹玻璃的碎片,凶猛地拍向士兵的脸。士兵条件反射性地用手护住脑袋,却在下一刻被人夺去了手中的枪!

“谁!”

他勉强睁开眼,只见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车门,紧接着整个车门就被卸下了!

“把他甩掉!”士兵忙不迭地下着命令,一边伸手去抓自己的另一把枪,“把他往路边撞!”

司机满头是汗:“明白!”

一张倒挂着的黑色面具出现在车边,手、枪在他手里转了个花,在疯狂甩动的车顶上,精准地对准了士兵:“别动。”

“啪嗒”一声,士兵松开手,刚拿到的手、枪落到了地上。

……

这里是城市外的大平原,一辆低调普通的车子停靠在路边,看上去像是暂时停靠一般。

莫凡拖着两个失去意识的虫扔到了路边的荒地里。他坐在路边大喘气,拼命用脱下的面具给自己扇风:“卧槽……卧槽……累死我了……”

他为了抄近道追上这群人,开着摩托在颠颠簸簸的石路上拼了老命,差点没把胃都颠出来,他用子弹射断了支撑广告牌的钢索,陆腾已跳下去时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他的轮胎就这么原地爆炸了。

轮胎破了他还得提着包一路狂奔十五公里——

有的人看起来风光无比,实际上他脚跟都被磨出大水泡了。

陆腾已坐在车顶,居高临下俯视

道:“你是不是最近吃太多了?”

莫凡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大着舌头说:“又、不是你开车,换你、换你这么跑试试,我血管……都快爆了!”

说到最后,他索性往后一倒,躺在了地上:“下次再也、再也不装比了。”

再酷炫的出场也抚慰不了他受伤的脚跟。

陆腾已从车顶上跳下来,用脚踢了踢还在昏迷中的管事:“接下来怎么回去?”

那个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加上司机也有点本事,陆腾已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搞定(这就是莫凡为什么要狂奔十五公里的原因),中间枪走火不知道打坏了哪里,现在是彻底不能开了。

莫凡捂住耳朵装死:“啊我好累好困我要睡着了别打扰我。”

陆腾已:“我背你回去。”

莫凡一个原地仰卧起坐:“好。”

陆腾已:“——那是不可能的。”

莫凡痛心疾首:“你这么欺骗你纯真的革命同志你良心真的没有在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