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佩愤愤道:“我便是担心这个,她暗自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若真宠幸了那舞姬,怕是要伤神许久。”
许渭现年三十三,正是男子大好年纪,娶妻纳妾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姜拂月想得深了,出声道:“哪怕不是这个舞姬,往后怕是也有其他人,许将军总不会终生不娶。”
除非汐如能先人一步,做上许夫人。
齐书佩想得和她也差不多,无奈道:“说是容易,怕就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两人最终还是准备先去傅府看看傅汐如的状态,坐着齐阳侯府的马车到了门口,便有人跑进去通报。
“一会儿咱们先都不要提,看看情况再说。”
傅汐如看起来尚可,仍是那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只是那眼神中的疲惫是骗不了人的,见两位好友齐齐到来,才算是真正高兴了些。
“你们两个怎么凑一起了?”
齐书佩道:“邀你不出来,只好叫上拂月亲自来请你了。”
她笑了笑:“这两日精神头不大好,身上发懒,便少出门了。”
齐书佩说,傅汐如八岁那年被贼人绑走,正是许渭单枪匹马将人救出来的。那时年纪小,只觉得骏马上的人十分像奶妈所说故事里英明神武、拯救苍生的英雄。
自此许家和傅家来往便没断过,许渭能从无名小卒一路坐上将军之位,除本身将风雄才之外,也少不了傅家暗中帮扶。
傅汐如其实自己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动的心思,总之情窦初开时,脑子里便只有许渭这一个名字了。
可惜他们差了十六岁,更重要的是,许渭不见得喜欢她。
齐书佩看了眼姜拂月,吞吞吐吐道:“汐如……我听说……清王爷……”
傅汐如一顿,垂眸不语,半晌才道:“美人在侧,许将军想必正高兴。”
“什么美人,京城美人哪有比得过你的。”齐书佩胡乱安抚道。
傅汐如忽而道:“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齐书佩震惊道:“你去看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她垂着头,闷闷道:“我看见那美姬在院子里踩着积雪跳舞,许渭看起来还挺受用的。”
“这……”齐书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本如她和傅汐如这样的家族嫡女,未来婚事大多由父母做主,总要与利益挂钩。只是这丫头,偏自己偷偷动了心,又是个不敢开口的。
姜拂月对傅汐如的了解还不如齐书佩,更不知从何安抚起。不过,清王突然送美人到许渭府上,未尝不是一种示好,怕是和清王妃拜访高家一样,都是为了将军手里头的那些兵权。
可是就算他能同时拉拢双将,手上兵权撑破天不过大盛四分之一,堪堪与皇家手里齐平,后面可还有个安王呢。
除非他能保证安王站在他这边,或是不掺和,方有胜算。可明显安王并不需依附于谁,这要如何保证?
她拍了拍傅汐如的肩,正色道:“有时你见他在笑,也并不能说明那人就一定发自内心地高兴,许将军亦然。”
姜拂月正好瞥见桌上正在绣的一个荷包,便挑起来道:“这样的荷包,那日我见许将军腰间似乎也有一只。”
傅汐如一愣,她小时候学女红,技艺精湛之外,还需出挑,因此倒渐渐有了独特的个人风格,姜拂月能认出来倒也不为怪。
她耳根一红,讷讷道:“他几乎每年都要去边疆巡视,虽不一定打仗,但总不如京中安全。我便每年给他绣一只平安荷包……”
“可我见他回京了也一直戴着。”
傅汐如便抬眼盯着那只深青色的荷包,眼中终于渐渐亮起细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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