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冬闻言抬头,一下子认出那两人来。
是以前在会所里认识的人。
认识归认识,但叫什么名字肖冬已经记不起。倒是对方连他姓名模样都有印象,还真上心。
肖冬皱起眉头,察觉不一定是好事。
果然那两人往肖冬走来的大街看去,随即哗地大笑,其中一个半醉不醉的跟他说:“听大扬说你在附近的gar bar打工,还真的啊?”
说的是邵扬庭,他妈的果然是那个烂嘴巴到处乱说,也不知他怎么知道的。
另一个也不是清醒多少,拍打肖冬的肩头,故意捏了两把,“卖不动女人就卖屁股是了,也好,也是自力更新啊。”
肖冬不动声色地躲开那只手,只是咧嘴笑笑,敷衍应付两句,然后趁着酒醉的人反应迟缓赶紧离开,叫也叫不住。
说得真难听。肖冬用力踢走地上的啤酒罐,铝罐骨碌碌地滚开撞上墙角,撒了一地残余的黄金液体。
他搓了搓耳垂,在看见那两人时肖冬已经感觉脸上在烧,现在走远了还是滚烫的,肯定红了一片。
太丢脸了。这辈子也改不了死要脸子的毛病,肖冬刚刚憋得住气没揍他们已经有够懂事,换着以前……好像也是和现在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怂逼。
他有些恼羞,那两个醉鬼分明嘲笑他,笑他现在没以前过得好,落魄而难看。
更恼怒的是,有一必有二。
之后几晚,果然又有人隔三差五地在肖冬的下班路上来堵他。
有些人纯粹八卦,正巧天时地利就顺道过来看两眼,虚情假意寒暄一番。
有些人不怀好意,特意过来落井下石。
一样的是,他们都把肖冬当马戏团的猴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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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来气,肖冬差点捏爆红酒杯。
幸好那群直男*没敢直接到Born To Die来,但他们在隔壁酒吧区已经醉到智商掉线,说不定再过几天就会突然冲进来捣乱。
想到这肖冬还是气不过来,把手里的酒杯塞给百谦,气呼呼地发短讯给俞明──那个比他更为贫穷弱小又可怜,还要命地纯朴的小弟,问他拿邵扬庭的电话号码。
怂逼也是有怂逼的尊严,丢掉的脸也要扒拉回来。就算揍不了人,至少也要骂一下出那个姓邵的烂嘴巴,不然咽不下这口恶气!
看肖冬吃了一吨炸药似的,百谦调了杯利口酒推给他,给他打眼色,“看你气的,喝杯酒下下火,反正招来新的兼职,我们摸鱼一下也没关系。”
离圣诞节不到一个星期,酒吧里每一口空气也弥漫着开怀的节日气氛。每个人也是愉悦与宽容的,灌醉自己和同伴不够,还硬拉着肖冬和百谦劝酒。
孔老板也默许了,反正普天同庆的节日里,酒保和客人玩成一团也算是惯例,现在就当作给他们圣诞前一个小小的放纵,索性把两个小青年赶出水吧。
虽然肖冬不是爱酒之人,但不喝白不喝,特别是孔老板进的都是好酒,百谦调酒的手艺还意外地好。
最重要的是,他妈的现在心情不好!有酒不喝是傻!
看出他心情不好的连连劝酒,看不出他心情欠佳的更是纷纷送酒。所以等肖冬从俞明那里拿到邵扬庭的电话时,他已经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