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吉塔尔翻翻眼睛，“他妹不是昏迷不醒吗？自身都难保，还有功夫来找我的麻烦？”
“可张栩从玄王手下完完整整逃回来，这总是事实吧？”
吉塔尔啐了一口，“若不是有他妹妹，有王雨辰纪流十一，他能活着吗？依我看，铁面导师也正是被他害死的！”
张栩听到吉塔尔的话，面色发青，显然被戳到痛处。
眼看一场交锋蓄势待发，虽然导师也很好奇张栩到底有几斤几两的能力，但他既然身为导师，便不能任由动乱肆意发展，冷声叱道：
“张栩！快道歉！这本是个开开心心的庆功大会，不要弄得不能收场！”
吉塔尔讥讽道：“庆功大会？庆他们临阵脱逃，把烂摊子留给长老大会收拾的功劳么？！”
为应和吉塔尔的话，周围又嘻嘻哈哈哄笑起来。
导师也实在看不下去，力道不足地斥一声：“吉塔尔！！”
吉塔尔飞身到治学楼结界下，抱起臂，昂起首，洋洋得意道：“我要亲口听他道歉，不道歉，今日便别想进这个楼了。”
事态终于新鲜有趣起来，本对三百零一班庆功大会兴趣乏乏的学生们都围拢过来，连楼上的窗口也探出一颗颗爱热闹不嫌事大的脑袋。
“纪流十一，你近日是怎么了？！”
纪流十一拄着长戟从地面爬起身，面色惨白到极致。
直到现在，除了张栩，还是没人知道他身体那危及性命的伤情，甚至为了隐瞒他心脏上的大洞，还强撑着和王雨辰一同前去专为大学士开设的早修课程，不出意外，被导师一掌击飞，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非语导师作为纪流十一的专任武修导师，对纪流十一自从秋境归来的状态相当不满。
想曾经那如狼似虎、逼得她要使出绝招才能压制的凶煞神去哪了？！
纪流十一虚弱地发出一串咳嗽，张口想要辩解，被非语导师一口驳回：
“纪流十一，如果你有任何问题，不要强撑，我劝你去岐黄堂找百草老人看一看。”
纪流十一被戳中心事，猛然抬头。
他那又臭又倔的牛脾气再涌上来，斩钉截铁回绝：“不必了，我好得很。”
“哼，你好得很？”非语导师知道纪流十一是个什么德性，知道劝不动他，叹口气，“今日提前放课吧，你准备去文修，接下来一周你自行调养，早修晚修都不必再来了。”
“我！”
纪流十一反驳的话还没说完，非语导师厉声打断他：“到底我是导师还是你是导师？”
“多余的话不必多说，等你恢复状态，再来提升品阶罢。”
纪流十一拎着龙戟，戟尖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深深的划痕。
在远离非语导师的时候，他发出一声苦笑。
他怎么可能再恢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