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巴勃罗问。
“绝对没错!这个东方佬儿用球棒打死了一个克隆人,还在单挑的时候干掉了一个赏金猎人,我们在场的人应该都记得他的脸。大卫好像也很瞧得起他,就带着他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出去练枪了。”
那人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印证,这严重干扰了“独眼”巴勃罗的判断。他看见东方佬儿和两个克隆人同时躺倒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深感困惑。麦卡帮的老大一手拎起昏迷不醒的杰克,另一只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脸,想把他弄醒。
就在杰克睁开眼的同时,两颗金属球滚落到麦卡帮众人的脚下。“啪”的一声,一股耀眼的电光从一颗球飞窜到另一颗球,五六个麦卡帮的人直接被漫射出的电弧电晕了过去,其他人也都浑身麻痹,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手中的手电筒灯泡也被电流击碎了。
哈特少校继承了父亲的科学家头脑,那两颗金属电球就是他的发明之一。没有人能经得起电球强大电流的冲击,这是哈特少校引以为傲的地方。然而当他放开安娜,重新打开手电筒时,却发现还有一个人站立不倒。那个人的皮肤呈灰褐色,有的地方长着橘红色的斑点。少校没认出那个人是谁,但从衣着上判断他就是刚才打算救走汉斯的那个年轻“人类”。
那个年轻的“人类”正是杰克。他被哈特少校手电的电流击昏以后,身体在恶魔之力的影响下发生了变化,体表形成了类似电鳗皮肤的构造,整个人变成了绝缘体,因此没有被少校的金属电球击倒。
哈特少校通过仔细观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原来你也是个恶魔化的克隆人,幸好我的手提箱里还有一份‘母体血浆’,可以帮你消除身上的恶魔化痕迹。”他说。
杰克还在努力适应身体的新变化,他说:“你刚才没有对我们使用致命武器,作为回报,我不会伤害你。不过,我要带走我的朋友们,还有你的那份‘母体血浆’。”
“我的宗旨是尽量不杀人,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杀人的能力。”哈特少校从铝皮箱中取出了一件缠满铜线圈、类似手枪的武器,并用它瞄准了杰克。
“我不会把恶魔化的事情说出去,相信我的朋友们也不会,因此你不必跟我交手也可以完成任务。”杰克在为避免冲突做最后的努力。
哈特少校摇了摇头,说:“抱歉,我说过,真相只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只要存在泄露秘密的风险,51军就会尽力消除它。”
就在少校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安娜突然用尽全力撞向他握枪的手臂。一个巨大刺眼的电球从偏斜的枪口射出,击中了一个麦卡帮的人,直接把他烧成了人形的黑炭。哈特少校推开安娜,又朝杰克开了一枪。电球击中杰克的身体,被电鳗般的皮肤弹开,立刻分散成几个小电球飞了出去。七八个“独眼”巴勃罗的手下被小电球击中,身上立刻被烧焦了一大片,当场毙命。
被烧焦的尸体继续冒出浓烈刺鼻的烟雾,哈特少校手中武器的威力可见一斑,然而杰克却毫发无损。少校手中最强的武器失去了效用,胜负已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丢下了手中的电击枪,说:“你和我遇见过的其他克隆人不一样……”
杰克冒着绿光的两眼紧紧盯着对方,没有说话。
少校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说:“恶魔化的事情如果被外界知道,很可能给你们克隆人带来灭顶之灾,我们都希望这个秘密能继续保守下去。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我们可以做‘盟友’,箱子里的‘母体血浆’也可以送给你。”他把铝皮箱放在了地上,又说:“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不如放我走,你看如何?”
“第十三区的克隆人已经遭受灭顶之灾了,”杰克说,“所以你的提议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
哈特少校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问:“你想怎样?难道真的想杀了我?我是51军的少校,杀了我你终生都会受到51军的追杀。”
杰克对少校的威胁毫不在意,他说:“我不想杀你。不过,你刚才说,真相只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我倒想看看你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