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玖,难道,你忘记我们之间的诺言吗,我们是拜过天地,拜过大海……”宫云销任由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掉,哽咽着说:“我们是结过婚的合法夫妻,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
说到最后,宫云销说得断断续续的,她强忍着不哭出声,却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宫云销,你应该明白,这里只是一本书,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已,你我之间的婚姻,也不过是一场儿戏罢了。”
对于宫云销的伤心难过,苏言玖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一脸的冷酷无情,波澜不惊,不为所动。
“本来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以前一样重新开始生活,可是,你的出现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我是一个不存在的角色,我和我所在的世界都是一场笑话。
“所以,我不想看见你,不要再出现了好吗,算我求你了。”
“行,我知道了。”宫云销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忍下心中的痛苦,强颜欢笑道:“苏言玖,对不起,没想到我的到来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我这就离开。”
说完这句话,宫云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去,临了她回眸涩然一笑:“苏言玖,我不想在你面前消失,我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悄悄地离开,就像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再见!”再也不见。
漫步在陌生的北齐古都,宫云销努力仰着头不让眼泪往下掉,老天好像感受到了她这个半路出家的作者的心情一样,顿时下起了蒙蒙细雨。
越走越偏,宫云销走进一间破庙躲雨,她也不在意被雨淋湿的身体,掏出手机写了一瓶玉露膏出来,正准备将身上的伤口全都抹上玉露膏,然后回家。
从此,她与苏言玖各不相干,真正的回到最初的两个世界。
真的甘心吗,不是说好了不管苏言玖变成什么样,都要守护她一世无忧的吗?
难道就要这般灰溜溜的狼狈惨样被赶回去了?
犹豫间,宫云销手里的玉露膏还有手机突然消失不见,不知所踪,她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她抬头一看,顿时不由得紧张起来。
全身戒备,目露警惕。
来人一身黑袍,面如白纸,满脸浮现着诡异的笑,他在众多如行尸走肉般目光呆滞的蛊人傀儡的簇拥下,包围了整间小破庙。
这可不就是实体版的黑袍人么?
见到来人,宫云销压下心中的慌乱,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强作镇定地嘲笑道:“黑袍,就算你有了实体,长得也不像个人样啊,简直浪费了这一身好皮囊。”
闻言,黑袍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后又消失不见,苍白如纸的脸上爬起了一抹狰狞的笑容:“你倒是挺会耍嘴皮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你想干什么?”
黑袍人逼近一步,宫云销就往后退一步,紧紧地缩在墙角里,虽然她表面一副战战兢兢的惊吓模样,脑子里却飞快地转动思索着对策。
本来可以用玉露膏令伤口痊愈,然后回到现实世界逃过一劫的,但是现在,刚写出来的玉露膏被黑袍夺走了,就连最重要的手机也被抢走了。
机不可失,古人诚不欺我也。
退无可退,宫云销伸出手掌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拦住了黑袍人,语气不善地说:“你再过来,我可要动手了哦,就你这副娇弱的身体,恐怕不是我的对手吧。”
说完,宫云销拔出挂在背上的纤云刃,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来啊,江湖规矩,一对一单挑,你敢吗?”
其实,宫云销也不清楚这个黑袍人还有没有以前这么厉害,她说这番话也只是试探而已,反正暂时也是走不了了,倒不是放手一搏。
万一她赌对了,这个实体黑袍人其实是个软蛋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身后那群傀儡倒是不足为惧了。
谁知道黑袍人不按套路出牌,竟然不受她的刺激,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宫云销,对于她的挑战嗤之以鼻,冷哼道:“哼,愚蠢!”
“你们现实中人不是喜欢看我们表演笑得很开心吗,今天我就来欣赏欣赏你这个来自现实世界的人的精彩表演。”
黑袍人一边后退,一边挥了挥手臂发号施令,他身后的蛊人傀儡得到命令,便对着宫云销一拥而上。
“风水轮流转,今天我就好好体会一把愚弄现实中人的感觉。”
躲在这间小庙还是有好处的,地方窄小,运动空间不大,易守难攻,哪怕对方人多势众,宫云销也能轻松地应付,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来一个,宫云销打一个,直直把这二十几号傀儡人的脚板切成了肉块,一股浑浊的血腥味顿时布满了整间小庙。
不一会儿,除了黑袍之外,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了。
而黑袍不肯接受宫云销的挑战,这让她更加肯定黑袍人是个弱鸡的想法,于是,宫云销把纤云刃抗在肩膀上,一步一步朝着黑袍走近。
“黑袍,接下来轮到你了,老娘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宫云销抡起纤云刃直指黑袍人的面门,却看见他依旧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看到他那抹诡异的笑,宫云销的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狐疑,难道这个黑袍人还有后招?
迟疑间,手起刀落,宫云销的纤云刃已经落到了黑袍人的头顶上,然而下一秒,刀子劈空了,眼前已经没有了黑袍的踪影。
紧接着,宫云销就感觉自己的后颈疼了一下,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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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可怜的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