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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风云际会,破局之机(2 / 2)

墨泯眉头猛地一皱,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安排在凤城的眼线全部失联,所有信鸽也都没了消息。”暗卫喘着粗气,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烧焦的信鸽竹筒,“这是最后一只信鸽传回来的。而且,我们的人在暗中跟踪时,发现宁王和郑郡王的马车频繁出入王府,瞧那情形,肯定在谋划着什么惊天阴谋!”

墨泯接过竹筒,在阳光下仔细端详。看到竹筒表面烙着的诡异血色图腾,那扭曲的蛇形纹路,正是藤蛇教的标记,她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眼神中闪过彻骨的寒意。“这不仅意味着凤城的联络彻底中断,咱们之前的所有计划恐怕都已暴露。”她语气森冷“立刻召集所有暗卫,让他们务必小心调查。行动过程中,千万不能暴露身份,一旦身份有暴露的风险,直接动手,绝不能留后患!尤其是要确保阴墨瑶的安全,她在凤城负责重要事务,绝不能出任何差错。要是她有一点闪失,你们都提头来见!”

然而,变故接踵而至。就在暗卫刚刚领命离去不久,又有一名侍卫神色匆匆地从远处跑来,脚步慌乱,在走廊上带起一阵急促的风声。他一路狂奔,丝毫不敢停歇,径直朝着墨泯所在的方向冲去。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将这个可怕的消息告知墨泯。

待他跑到墨泯面前时,已经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完整。“少主……不好了……”他好不容易稳住呼吸,“负责传递消息的五名精锐死士中,两人离奇失踪,剩下三人昏迷不醒,脉相紊乱,显然中了某种蛊毒!”

墨泯听闻,眼神瞬间冷厉如霜,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透着无尽的杀意。说罢,她猛地转身,大步迈向书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沉重而有力。

进入书房,墨泯走到紫檀木榻前,猛然坐下,手中的鎏金护甲重重叩击扶手,发出一连串尖锐而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这声响如同催命符,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当管事捧着账本膝行上前时,书房里安静得连烛泪滴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墨泯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翻过泛黄账页,突然在某处停顿,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那处异样,仿佛要将账本看穿。

“这是什么?”墨泯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且充满威压。不等管事回答,她手臂一挥,账本裹挟着劲风破空而出,如同一柄利刃深深钉入墙面。纸页边缘划过总账房的右颊,鲜血瞬间顺着沟壑蜿蜒而下。整座书房仿佛都被这股气势震慑,剧烈震颤起来,青铜烛台轰然倒地,火苗瞬间吞噬了账本边角,“嗤啦”的燃烧声中,几行涂改过的数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半月不见,这就进了耗子?”墨泯缓缓起身,玄色衣袍扫落满桌文牍。竹简坠地的脆响惊得众人脖颈发紧,她身上散发的寒意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从今日起,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不需要汇报,直接给我往死里查。若敢有隐瞒,下场就和这账本一样!”他的目光如冰刀般扫过众人,让人不寒而栗。

角落里几个老管事对视一眼,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资历最老的周管事,嘴唇哆哆嗦嗦地张开,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少……少主,那几笔账,是……是陈、赵、王几位老掌柜经手的……”

“老庄主早前吩咐过,他们是长辈,要给他们几分薄面!”另一位老者壮着胆子急切插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侥幸,试图以此来阻止即将到来的风暴。

然而,这话刚一出口,就如同投入热油中的水滴,瞬间点燃了墨泯眼底那压抑已久的寒意。刹那间,她周身的气息仿佛被寒冬的暴雪笼罩,骤然降至冰点,整个书房的温度仿佛也随之下降了好几度。

“薄面?”墨泯的声音仿佛从无尽的冰窖中传来,冷得让人牙齿打颤。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冷笑,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被他缓缓转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书房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死神临近的脚步声。“去,把他们给我拖过来。告诉所有人,本少爷有请。要是敢有半点拖延,你们跟他们一起别想活着走出墨家!”她的眼神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冰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小厮们浑身战栗,其中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冲出去,在晨光中跌跌撞撞地消失不见。

不多时,王掌柜被拖拽进来,他的喉间还喘着粗气,显然在来的路上没少挣扎。这位执掌商号几十年的老人,目光扫过满室狼藉,尽管膝盖重重地磕在青砖上,疼得他脸色扭曲,但多年养成的体面让他仍强撑着。“少主明鉴,许是账房疏漏......”他试图辩解,声音却带着一丝心虚。

“疏漏?”墨泯的身影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寒铁般的手指死死扣住对方咽喉,手上的鎏金护甲尖锐的边角刺破皮肤,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王掌柜的瞳孔急剧收缩,只觉一股寒意从脖颈处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根冰针在血管里穿梭,连睫毛上都仿佛凝上了一层白霜。“三笔转运记录凭空消失,经手人签章却是你的飞凤押,你当我瞎吗?”墨泯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中挤出,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王掌柜的心上。

“你以为我想这样?”王掌柜边笑边喊,“一个黑袍人,他拿着毒药逼我吃下!他说要是不听他的,我全家老小都得死;要是听话,就会给我解药。我没办法,我不能看着家人送命啊!”

墨泯眼神一凛,却并未心软,冷声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背叛。若你当时说出实情,也许还有转机,背叛却只能是死路一条。”

王掌柜此时已彻底绝望,他清楚自己活不成了,横竖都是死,不如拉墨泯一起。他想起黑袍人曾阴森地告知,只要有人沾了他这被下了特殊毒药之人的血,必定中毒。

“反正都是死,那就一起死!”王掌柜突然发力,拼尽全身力气朝着墨泯扑去,口中喷出一大口带着剧毒的鲜血。墨泯躲避不及,那毒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和衣物上。瞬间,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接触毒血的地方传来,她只觉头晕目眩,一股寒意从四肢百骸涌起,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老掌柜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突然诡异地大笑起来,嘴角溢出的黑血顺着下巴流淌,滴落在青砖地上。“少主好手段......就算杀了我,也解不开‘噬心蛊毒’。”他边笑边费力地扯开衣领,只见青黑色的纹路如同一条条狰狞的毒蛇,盘踞在他的脖颈和胸口。“每月朔日,骨头寸寸碎裂,那滋味儿……嘿嘿......”

“你这老匹夫!”墨泯咬牙切齿,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就算我中毒,你就能活着走出去吗!”

王掌柜听闻,原本疯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被怨毒填满:“你都中毒了,还能怎样?那毒药你是无药可解,你就等着痛苦地死去吧!”

墨泯冷哼一声,尽管脸色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凌厉如鹰:“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轻易就被这毒控制?可笑,你太小瞧我了吧。”说着,她运转内力,试图将侵入体内的毒素逼出。只见他周身气息流转,原本因中毒而紊乱的经脉在强大内力的梳理下,渐渐恢复了些许平稳。那股侵入体内的寒意,也被内力压制,不再肆意蔓延。

王掌柜见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这……这怎么可能?”墨泯冷冷地看着他,“我墨泯行走江湖多年,岂会没有应对奇毒的手段。你受他人蛊惑,背叛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她手中银针再次闪现,快速刺向王掌柜身上几处大穴,王掌柜顿时瘫倒在地,动弹不得,只能用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墨泯。

解决完王掌柜,墨泯缓缓起身,尽管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但他的步伐依旧坚定。她看向被押进来的陈三泰与赵世昌,两人被墨泯此刻的气势吓得脸色惨白。

当陈三泰、赵世昌被押入时,屋内的温度仿佛又下降了几分,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陈三泰梗着脖子,试图用强硬的态度掩盖内心的恐惧:“少主竟敢滥杀无辜,老庄主……”

“老庄主?”墨泯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千年寒霜,瞬间打断陈三泰的话。她手腕翻转,寒光一闪,匕首的刃面贴着淬毒的暗纹,直接抵住陈三泰的咽喉。锋利的刀尖刺破皮肤,渗出的血珠顺着沟壑滚入刃槽,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他若在这儿,也得先问问我手中这把刀答不答应!你私吞的那一万两黄金,都拿去填了你那翡翠铺子的窟窿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世昌听闻,突然暴喝出声,试图给自己壮胆:“不过是些生意往来!墨家迟早要败在你这毛头小子手里!”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愤怒,却难掩内心的慌张。

“败?”墨泯怒极反笑,那笑声仿佛裹挟着千年的寒霜,从地狱深渊滚滚而来,没有丝毫温度,却满满都是令人胆寒的杀意。她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潭,死死地盯着赵世昌,仿佛要将其千刀万剐。

“你也配提?四年前,你们与外勾结,致墨家危在旦夕。半数分号被挤兑,资金断流,员工散尽;商船、货仓接连起火,货物全毁。老阁主求遍人脉,却无人相助,只能变卖祖产。那时的墨家,吃了上顿没下顿,差点家破人亡,流落街头!若不是我出手,墨家早被灭门了!”她目光如冰刀,狠狠刺向赵世昌。

墨泯一脚狠狠踹翻赵世昌,靴底毫不留情地碾过对方扭曲的手指,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现在倒好,你们这些蛀虫吃饱了就想咬死宿主?”墨泯抓起地上的蛇形玉佩,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墙面。“哗啦”一声,玉佩瞬间化作无数碎片,玉碎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她突然俯身,用染血的剑尖挑起陈三泰的下巴,寒芒贴着对方颤动的喉结游走:“以前要不是看在老庄主的情面,对你们过于仁慈,才养出你们这群反骨的恶犬。记住,你们的命现在不过是我指间的蝼蚁。谁还敢在我背后继续搞小动作...”话音未落,剑锋突然转向,精准削断陈三泰束发的玉簪,乌发如瀑散落,“哼...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环视着众人惊恐的面容,墨泯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刃,声音如冰锥般刺入众人骨髓:“从今日起,墨家每一笔进出账都必须经我亲自过目。”话音刚落,寒光一闪,陈三泰的左耳伴随着一声惨叫,应声而落,血珠溅射到墙上的碎玉残渣上,仿佛为这场恐怖的肃清增添了一抹诡异的色彩。“谁若敢阳奉阴违,刚才那个人,不过只是开胃菜!下一个,就不会这么轻松死去!我会让你们知道,背叛我的代价,是你们承受不起的!”

此时,晨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艰难地洒进屋内,却驱散不了这满室的寒意。墨泯望着颤抖如筛糠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到灵魂深处的笑。那笑容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让人明白,这场肃清,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第一声闷雷,更猛烈的风暴还在后头。任何妄图背叛、算计自己的人,都将在她的怒火下粉身碎骨 。

与此同时,紫彦城的白景鸿正对着空荡荡的粮仓怒砸茶盏。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就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情。突然,一名侍卫浑身是血地闯入:“大人!苏晟翼派来的人要强征最后两千石存粮!他们说,要是不交,就以抗旨论处!这分明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十八骑黑甲骑士冲破城门,为首之人亮出刻着墨家家徽的腰牌:“墨家奉令押运粮草一万石,特来支援白大人!墨少主吩咐,务必尽快将粮草送到您手中!”

白景鸿又惊又喜,眼眶瞬间湿润:“墨泯......这孩子,真是雪中送炭啊!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只有他没有放弃我们。”

但危机并未解除,就在运粮车队即将出城时,城中突然闯出一群蒙面盗贼,他们手持兵器,疯狂攻击抢夺。街道瞬间陷入混乱,喊杀声、哭叫声此起彼伏。白景鸿紧急下令封锁城门,却发现被抢的正是苏晟翼的那批被扣物资。更糟糕的是,凤城传来消息,李家与赵家突然联手,以“防止盗贼扩散”为名,封锁了通往凤城的官道。

“大人,现在怎么办?”陈远焦急地问道,脸上满是担忧,“粮草送不出去!而且,李家和赵家封锁官道,摆明了是要断我们的后路。这背后,肯定有苏晟翼在捣鬼!”

白景鸿眉头紧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沉声道:“立刻派人从密道出城,向周边城池求援。同时,组织士兵加强城防,防止敌人趁机攻城。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墨泯站在轩墨庄的高塔上,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手中的字条被捏得发皱。风卷着沙尘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她知道,一场关乎生死的暗战,在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冲击下,正朝着更加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而她,必须在这场错综复杂的棋局中,找到破局之道,保护她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