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过去,借着月光看着那人的面容:“不是说最近不好常见面吗?”
进忠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所以我悄悄来的啊。”
蒋之恒一时无言以对,片刻后微微叹气:“这样很容易被侍卫抓到的。”
进忠拉着蒋之恒摸着桌沿让他坐下:“放心,就这一次。”
说着就借黑暗的环境慢慢顺着蒋之恒的肩膀摸到下巴,给他解帽结。
“这几天事多,我看你忙的脚不沾地,也不知道你吃饭了没。”
闻言,蒋之恒转头看了眼桌上,果然有个模糊的食盒轮廓。
心里顿时暖洋洋的,蒋之恒笑着抬手抓住脸庞的手,在黑暗中仰着头看着背光进忠的影子。
“有你记挂着,我还能饿着?”
进忠看不清蒋之恒的脸,但听声音也知道他在笑。
仗着看不清,进忠张开手慢慢抚上蒋之恒的脸,有些肆无忌惮地轻柔的摩挲着蒋之恒的脸。
“胶州的山匪似乎和白莲教有关,还记得上次山西的那几个人吗?”
蒋之恒由着进忠动作,微微点头:“记得,那几人最后是被富察傅恒审的,也是白莲教的。”
“嗯。”进忠像一个视觉障碍者一样,用大拇指慢慢摸索着蒋之恒的嘴唇,另一只手轻柔的划着鼻梁。
“这次白莲教来得蹊跷,富察傅恒怀疑有人提前通知了白莲教,但抓到的人什么也不知道,这事看来也只能不了了之。”
蒋之恒勾起嘴角,带着进忠的拇指也跟着动了动:“原本那位对于两位阿哥的行事只是意料之内,被白莲教这么一搅直接成恨铁不成钢了。”
蒋之恒抬手抓住进忠双手慢慢摩挲:“两位阿哥弄巧成拙,估计回来要被冷很长一段日子。”
进忠微微弯腰,黑暗中,两人的脸靠的极近:“这几日那位对四阿哥常常夸赞。”
蒋之恒轻轻左右动了动,两人的鼻尖轻轻相碰:“玉氏王爷已经在押解进京的路上了,嘉妃还不知道。”
进忠许久没有说话,蒋之恒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就见他慢慢站直。
“太晚了,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