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就回去了吧?”燕溪是早上起来洗的澡,一边擦头上的水珠一边问。
韩裕卿点头:“嗯,如无意外的话就走了。”
“那我有机会的话去昆州找你。”燕溪说。
韩裕卿忍不住会心一笑:“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晚就跟我走吧?”
“……噗,不行,”燕溪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我今晚有点事情处理,没空。况且下个月你就能休息,先让你家过个好年吧。”
韩裕卿这才想起这茬,闷闷点头:“好,我等你。”
“赶紧起来换衣服,他们叫咱们去吃饭,”燕溪说,“昨晚师兄醉得不行,几个人就把他留在新新家了。”
“绝总也真是的,不把人带走,”韩裕卿说,“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多危险啊。”
燕溪扶额:“……呃,以师兄现在的状态,我觉得没带走才聪明呢。”
此时,温承希正刚从睡梦中苏醒。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沙发上,盖着一张薄荷蓝色的棉被。
“……王新?”他试图开口,喉咙却哑得不成样子。
他很少说那么多的话,还喝了酒,一时间声音居然还带了两分缥缈。
王新正在阳台上收衣服,长发披肩,一秒回头:“唷,柔神你可醒了!都快十点钟了。”
温承希大惊:“我……我在这里过夜了?”
“不然呢,”王新慈爱地走过去揉搓他凌乱的发丝,“柔神啊,你昨晚干什么了还记得不?”
“……吃饭,玩游戏?”
王新拍沙发垫:“你对着粉丝唱《威风堂堂》你知道不!?就唱前八句,唱了十遍!”
“啊?!”温承希脸色瞬间变白,“什……什么,怎么可能!?”
那禁忌的前八句可是,可是喘……
“是真的,骗你我是狗,”王新说得信誓旦旦,“你一边唱还一边脱衣服,要不是绝总拦着,你内裤都脱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温承希惨叫一声,把脸埋进了棉被。
王新神色严肃,等他捂着脸叫完,一副要原地哭出声的模样,才说:“诶,柔神啊。”
“怎么了……”温承希虚弱道。
“我叫给你听啊,”王新一本正经,“汪汪汪汪汪。”
温承希足足愣了10秒钟才反应过来,崩溃地反手把棉被甩到一旁,指着王新:“你……你耍我!”
“柔神我错了,我是狗,汪汪汪。”王新的眼睛充满恳切。
温承希手停在空中,最后还是暗搓搓地收回。
他还记着王新是女生,不能动粗。
王新没有就此退后,嘿嘿一笑,贴过去问他:“从失恋走出来没有呀?”
温承希坐起来整理衣物,将棉被叠好,递给对方:“你说呢?”
“我猜没有,”王新摊手,“你半夜做梦还哭着喊别人名字,让人家不要离开你呢。”
温承希脊背一凉:“……我,我说了这些?”
王新点头:“你喜欢我师父吧?听见你叫他名字了。”
温承希自知已经瞒不下去了,很小声说:“……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王新却捂住了嘴:“天啊,我诈你的,你就这么老实的自爆了?!”
温承希如同五雷轰顶,确认自己又被骗了一回,破罐破摔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说,你就别再纠结了,”王新拍拍他的肩膀,“你们不合适,懂伐?”
“怎么不合适,”温承希生起无名火,语气也重了两分,“我是更在乎燕子的感受而已,要真是硬抢,韩裕卿拿什么赢我?!”
王新干咳两声:“先不提大卿人品还行,开朗幽默,玩什么都放得开。除了这些之外,你还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啊。”
“哪一点?”
王新的眼神中深埋着同情,缓缓开口:“你知道么。”
“两个受在一起,是不会获得幸福的。”
温承希愣了半分钟,最后抽搐着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燕子是……”
“看来你不够了解他,”王新振振有词,“你都没打算日他!只是想被他日!他怎么会选你呢蠢猪!”
“……女孩子家能不能别把这种话挂在嘴上!”温承希几乎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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