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先是用手指轻轻戳了下苏延宾的胳膊,问道:“这样有感觉吗?”
苏延宾坚定地摇头:“完全没有。”
布布的手接着抚上他的脖颈和耳垂,在其中反复流连,像蜻蜓点水般轻轻掠过:“这样呢?”
苏延宾紧张地说道:“有一点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是…生病了吗?”
布布只是笑,没有答话,将手向下一路摸下去,苏延宾终于喊叫着说道:“停下,快停下!”
布布缩回手,笑着解释道:“抱歉多有冒犯,你明年就满十八周岁了吧,已经快要成年了,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反应,在雄性激素的作用下,逐渐发育成熟,这说明你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苏延宾激动地说道:“真的吗?我会变得更强壮吗?父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布布,这雌激素导致我有时候会非常困惑。”
布布开始顺其自然地进行心理疏导:“不必困惑,无论男孩女孩都要经过这个坎,坦然地接受这些改变吧,这将会为你带来很多欣喜或者痛苦,可这都是你人生路上宝贵的财富。”
苏延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侧头看过去,注意到布布今天穿了墨绿色的短裙,配上荷叶边的白衬衣,看起来知性大方。
风把她耳边的碎发吹起,露出清瘦匀称的脸颊,只要笑起来,就像短笛清亮的声音冲上云霄,留下一串絮状的回响。
仔细想想,布布也不过是只比他大四岁的姑娘,居然懂得这么多,真是了不起啊!
布布望着远方的电视塔,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吗,其实我曾经也有过一段害怕异性的经历,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有过不好的记忆。”
那时她还在上小学,乖巧懂事,母亲又特别喜欢打扮她,总是给她穿着可爱的娃娃裙和小红皮鞋,白色的蕾丝袜子从来都是一尘不染,可爱干净的小女孩总是能在一堆熊孩子里显得格外出众。
班主任是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很喜欢她,让她当班长,会在她每天送来布置的作业时,给她一块水果糖,布布天真的以为那就是大人对小孩子的喜爱。
直到某的放学,班主任说亲自送她回家,并且给她喝了一瓶碳酸饮料,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在班主任家里,那个衣冠楚楚的青年班主任就坐在那边抽烟,浓烈的烟气熏得她直流眼泪。
“布布,别再说了。”苏延宾觉得非常难以忍受,这是种真实的恐怖感,他无法想象一个教书育人的行业中也会有这样的败类。
而亲口述说这些事情的布布,也会很难过吧。
可布布出乎预料地没有任何悲伤或气愤,平静地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她说道:“我后来学习了刑法,成为业界有名的律师,亲自将他送入监狱,还报辅导班学了女子防身术,现在不会再被任何人欺负了。”
所有在童年受过伤的女生聚在一起,组建了新的家庭,这帮助她更好地放下过去的苦难,学会爱自己,爱那些和她同病相怜的人在人生这条曲折的小径上走的越远。
她就越能体会到契诃夫所说的话的含义,苦难与折磨是一把打向胚料的锤,打掉的是铁屑,锻成的是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