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倾舟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掖在阮爱民的上衣口袋里,“我不住寝室了,以后打电话往这个号码打,嗯没事最好不要打电话。”他不自觉地把眼神飘向别处,补充了一句。
“不住寝室,你住哪?你有钱吗?”阮爱民吸了一下鼻子,木然问道。
“行你有钱,不能我有钱吗?行了,别问了,还有这顿我请客!”木倾舟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拍,道:“服务员结账!”
本来说好这次给秦翘庆祝,要求她放血付账,没想到中途木倾舟报出了自己的接下来行程,也是一个大活,两人吵了一会儿,决定今晚上由他俩共同请客。
只是这会子,秦翘醉得不省人事,木倾舟又明显摆阔,被酒精麻痹了的阮爱民也不管不问了。
“行,你有钱,你是爷!”阮爱民的话,传进耳朵里怎么听都像是讽刺。
木倾舟面上不悦,道:“你就是看不起我。”
“我要是真看不起你,还能跟你做朋友,你老实说吧,你最近做了啥,我可不觉得我给你拉的几个广告,还能让你换一身闪亮的新装。”
阮爱民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木倾舟身上穿的那身运动服,要好几百块钱呢,照着他那个省吃俭用的活法,不攒个一年半载绝对凑不来这么些钱。可有这么多钱,他也未必会一挥手就全部花掉。
他眼睛里有着模模糊糊的雾气,隔着桌子凑近木倾舟,他离他那么近,呼出的酒气瞬间包围了木倾舟。
阮爱民在他耳边小声问道:“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
被道破心事的木倾舟,恍然觉得自己衣服在一瞬间被人扒光,自己赤裸的走在街道被人关注,被人议论。他怒不可遏双手用力一推,猛然把站起身越过桌子跟他说话的阮爱民推倒在地。